卢远德扳回劣势,又再使出华山剑法,每次如雨攻势一涨,却又被他以精妙剑招挡回。
我见他使出的剑招来来去去的虽只数招,但自成一体,攻守兼施,以如雨首次出手的状态的确不易破去。
如雨试探数次后,果然不再存取胜之心,两人都不敢贸进,顿时陷入闷局。
台下议论纷纷,伍云汉敲响小锣道:“第九局,平!”
如雨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却不是为了能和卢远德打平。
卢远德不甘心地望了她一眼,转身下台。
伍云汉看了如雨一眼,忍不住说道:“兄台的剑法很好,只要在应敌策略方面多下功夫,当有很大进步!”
如雨抱拳道:“多谢伍老前辈指教,晚辈一定铭记在心!”
卢远德把那套精妙剑法使的躲躲藏藏,似乎怕被人看去全貌,若非来路不正,便是华山派打算借它来展露头脚,所以才不愿让人有了防备。
人群中不由诸多猜测,有人便猜测这些剑招是出自前段时间轰动一时、后来销声匿迹的那本《惊天剑谱》如雨回到凉棚,受到咱们英雄般的欢迎,她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相公,贱妾本来应该可以取胜的…”
我调笑道:“虽然你一开始就故意让咱们提心吊胆,但后来越来越好,足见平时下的功夫很深,现在不怕了吧?”
如雨神色微羞摇了摇头,直让我恨不得将她搂入怀里好好抚慰一番,月儿对她笑道:“你不知道,刚才你在擂台上时,咱们这里有个人多担心呢!”
如雨深情地瞥了我一眼,又羞又喜的垂下头去,低声道:“是贱妾没用,害相公担心…”
第十场是武当张守正对庐州于中天,那于中天显然是初出江湖,身手也挺不错,走的似乎是少林旁支的路子,不过运气不好,头一个便遇上张守正。
张守正是上届大会评选的五大弟子之一,被武林中人许为年轻一辈的第二高手,仅次于少林的天风。
他的模样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功夫却相当老成稳重,于中天毫无机会,输的心服口服。
我第一次见到五大弟子中人,当然全神贯注,对他的一举一动丝毫也不漏过。
金铃轻轻说道:“小破,这人比你可差远了!”
我微微讶然转头,顿时心中一荡。
金铃的语气虽然平静,眼神里却流露出强烈的爱慕,似乎是温柔的妻子瞧着钟情的丈夫,充满了迷恋和依顺。
我胸怀大畅,忍不住对她微微一笑,金铃心神一颤,浑身立即火热,虽然瞧不到她的脸颊,但连颈项却也变得粉红。
我想起昨晚的缠绵,拉着她的手笑道:“看起来少林的确有意隐藏实力……”
金铃道:“通常隐藏实力是为了让对手低估自己,但够资格作少林对手的并不多…”
我接道:“本教就是其中之一…”
她笑道:“不错,但圣教已沉静了许多年,要么就是福建…”
随即又摇头道:“这也不大可能,若你们在洛阳遇上那和尚果真不是天风,那少林四年前大会上就隐瞒了这人,但福建也是近年来才大张旗鼓的,那些凶人聚集的时间更要近一些…”
我笑道:“莫非那和尚是这四年内才展露头角的?”
她微笑道:“那为何不可,你两年前的武功和现在相比也是天差地远吧?”
我微微颔首,就算是三个月前解开锁阳王限制后和现在比起来,我的武功也有了突飞猛进。
我盘算道:“那和尚比我还要年轻,四年前应该才十五六岁,你说他会不会不是天字辈而是慧字辈?”
金铃笑道:“你干嘛对一个和尚这么感兴趣?”
我凑到她耳边邪笑道:“他是佛,你相公是魔,你说我干嘛感兴趣?”
金铃脸红啐了一口,昵声道:“你老是这样不正经!”
我嘿嘿奸笑了两声,用身体挡住众人目光,伸手去在她大腿下摸了两把,她连忙挥开我的手,身子却泛起阵阵热浪。
十场比试后的休息时间转眼即过,那司仪的声音又传来道:“第十一场,少林天龙对搁剑山庄庄主楚破!”
我皱了皱眉,这天龙是上一届五大弟子中的第三名,这么快就与他对上,不知会不会影响我的计划。
我站起身来,三女一齐低声道:“祝相公旗开得胜!”
我哈哈一笑,也向长空无云抱拳为礼,才慢慢向擂台走去,一面打量着擂台对面那堆少林弟子。
有许多和尚埋着头,也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在念经,我没能找到那和尚,却在俗家弟子中瞟眼看到王君仪,他一怔后也把我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