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幼足缓缓踏下黄花莲台,地板上污浊的黑雾转眼驱散。
蝶翅上两对巨大的黄色斑纹对准了我,感觉像从内到外都被看透了。
“立香啊,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还非得我亲自来吗?”
“啊?是在和我说话吗?”
意识到这年幼的女神在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本以为她会用更居高临下的态度和我对话的,或者干脆把我当做虫子一样无视我,毕竟我只是中年胖男人的身份NPC。
可她就这么直接向我问话了,甚至还走下花台抬头抱着肩膀仰视我,虽然确实是满脸嫌弃。
“喂!没听到吗?藤丸立香!我问你都到医务室门口了,为啥还不转身进去啊!你知道我把你送到这废了多少劲吗!”
医疗室?
我连忙回身,身后确实是熟悉的高中医疗室大门。
对啊,紫罗兰让我们跑到月之海学院不就是为了躲到医务室吗?
自己最后身处的走廊竟然就是目的地。
唉,但凡女儿还或者一个我都会立刻逃进去,可是现在我已经没啥活着的念头了,面前的女神倒才是我关心的:“那个……您知道我的名字?是您让我们逃到这里的吗?您是谁啊……”
“谁?嗯……”少女捂住了脸,似乎很伤心,“哦对了,我都忘了,我应该先这么……干的!”
刹那,女神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我还在目瞪口呆地搞不清楚情况时,左手却感到猛然被什么东西穿透,转过头,那娇小的女神已经出现在我的右侧,翅膀闪动,而纤纤玉手中已凭空出现一枚尖锐的紫色水晶匕首,直接捅穿的我的手背,却无血。
“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疼痛在片刻之后才传来,我惨叫着抱着左臂倒在地上。
本以为是救星的少女却突然攻击我,这实在是让我毫无心理准备,哪怕刚才被兽群吃掉我也不会这么狼狈。
而少女完全不在意地将裸足直接踩在我的脸上反复践踏,泛着非人色泽的脸蛋满是愤怒和委屈。
“你丫竟然把我忘了,你们丫的竟然把我忘了!这次你们干的那些破烂事我都能原谅,可你们竟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在那天天开淫趴,这我可忍不了!我可都看着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手被贯穿的剧痛比想象中的要剧烈上百倍,我惨叫着用右手握紧左臂,妄图想痛感不要蔓延上来。
那当然无济于事。
那紫色的水晶似乎有毒,痛感侵入我的神经与骨髓,每一个细胞都在撕裂嚎叫。
随着可怕的痛感撞上大脑,无数的未知事物顷刻便在我的脑中爆了开来,让我不知觉地将右手按住了脑袋,不然我感觉我的头要被冲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边的白色旷野,过分华丽的星空,陌生的同伴,以及失去一切的空虚感与绝望感……
不该属于我的记忆一个接一个的从我的脑子里炸开,以前也从梦中见过,但从未如此清晰。
一瞬间我想哭,一瞬间我又想笑,突然觉得无比自信,又突然觉得无比绝望。
我感觉我已经被疼疯了,直到我在地上翻滚的时候,终于正对上了身上少女的脸。
“糖……糖果藤蔓?我的……女儿?”
“谁是你女儿啊!你都在这模板里占了两年便宜了!这次的模板是你选的吧?真是够渣的偏要玩父女!还选了这身皮套?好好的纯爱不好吗?!你真是……”
想起来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上方这不断用纤小玉足践踏我脸的少女,就是我那神秘失踪的继女糖果藤蔓啊!
我想起了和BB第一次性爱被她看到时那惊慌的脸,想起来了装成母畜猎人胁迫强奸她的样子,想起了我强迫她在网上进行色情直播的时候……
可是,我怎么还看到了别的不该存在的记忆?
我看到了在无尽星海中那在千万舰炮中闪转腾挪的绿色倩影,看到了被巨兽撕碎翅膀的脆弱蝴蝶,还看到了在一个白色房间中,紫色的盾牌上,初见的糖果藤蔓,看到我时那无聊的眼神……
“你为什么……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如果是虚拟的,那……你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女儿发生了什么,但她绝对不再是曾经那被我欺负的小姑娘了,她是来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