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会不会学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残暴,这女人也太残暴了!
感受到目光的注视,帝秋月含着“你也想想试试。”的目光侧头看了一眼李富贵,而后者连忙一边摆手,一边往垃圾桶退,仿佛将整个人要往垃圾桶里塞一般。
砰──
沙沙沙──
“且慢。”
合抱粗的枫树剧烈摇晃,枯黄树叶簌簌落下,终于到达目的地的云舒像树袋熊一样狠狠地撞在树上,这才把后半句说完,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听我解释。”胸腔像被长棍轰击一样,险些震得五脏六脯移位,云舒抱着树身五官揪在一起,又补充了一句,这次真感觉痛了,但痛感持续没多久,就逐渐消散。
“咦。”他陡然睁开眼,感觉又行了,难道是……
但他这次没想太多,因为云舒了解帝秋月不可能就此作罢,虽她不可能真杀了自己,但肯定会故技重施,直到她消气为止,无他──他太了解她了,毕竟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物。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跑更不可能,对于帝秋月只能来软的,得提供持续的情绪价值才行,接下来肯定免不了被她调教,不如被动化为主动,但必须得远离这个地方才行,不能让胖子看到自己的窝囊样,不然人设崩塌到彻底。
为此,云舒毫不犹豫地从树上跳下,发现侧方通往金鸡湖畔,此刻人烟稀少,正是好发挥的地方,便头也不回地往金鸡湖畔狂跑奔去,知道帝秋月会来。
“云哥跑了。”
“你不跟去?”
“这个……”李富贵看了一眼云舒背影,摆头道,“我跟他不是很熟。”
某一位赶着投胎似的俊俏男子,趔趄了一下,嘴角抽了抽,脸都黑了一半。
“你和他昨夜在这客栈里。”帝秋月侧头看着那男人的背影,一点也不急追不上他。
快要塞入垃圾桶的李富贵,没注意眼前女子话语中的客栈,而是快速瞄了一眼,见那一脸愤怒逐渐变为很是玩味的表情后,便低头道:
“嗯嗯,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我们快要考试了,云哥成绩好,他帮我们补习。”
“嗯……你云哥看气质不像是贫寒人家,可为什么会待在那看似很破的屋子里,帮人写书为持生计?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吗?”帝秋月看了一眼周围豪华的高楼,暗自与醇爱小区作出对比。
“是因为云哥母亲。”李富贵抽出烟准备点上,见女子在身边,想想还是算了,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想抽就抽吧。”帝秋月在小区门口见过别人抽过,但也不感觉新奇,“你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富贵把香烟放在裤兜里:“云哥怎么说吧,胆大心细,低调大方,做事圆滑,有脑子,完全没有官二代的高傲和架子……”说到此处,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就是有点闷骚,你可别告诉云哥。”
某一位单手弯腰扶着大树回头看向柏悦酒店方向,正气喘吁吁地男子此刻打了个喷嚏。
“你云哥还是官宦之家?”帝秋月此时也看向金鸡湖畔,彼此仿佛在隔空对视,眼底透出一丝诧异,“那么他父母几品官?”
帝秋月所在云舒设定的修仙世界俗世中,男女都可以当官,并不是华夏国古代封建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帝秋月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云舒这么设定,是给女子加身份buff,有利于制造反差感,让【uaa】里的老绿帽奴些,制造爽点和撸点,因此她觉得这么问没有多少问题。
“……”
李富贵闻言愣了一下,觉得眼前穿着古风的绝美女子还没从角色扮演中出来,也没在意她的话语,但小小的眼睛眨了眨,那表情透着‘云哥没告诉你’可转眼一想,也是,云哥这么低调的人,肯定不会把──我爸是云正浩云书记贴在脑门上,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
“云伯父是华夏国最高领导人之一,换作古代官职的话──正一品,而凌伯母生前是华夏国神经科名医也是有名的心理科医生,治好不少有心理疾病的患者。之后在一次医学研究中染上诡异的疾病,不幸在云哥七八岁的时候离世。”李富贵说到这话音一顿,伸在裤兜准备掏出香烟的手,却硬生生止住了,便看向金鸡湖畔又道:
“也在那时云哥话就很少了,直到最近渐渐的云哥话也多了起来。”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帝秋月,表示可能是遇到对的人,人也逐渐开朗起来。
听见这话的帝秋月也不在意李富贵稍有暗示的意味,而是低头回忆起在醇爱小区屋内,她在客厅看云舒不惜忤逆背后之人,以要为她改动剧情那歪头捶肩的模样,以及在她面前卑躬屈膝贱贱讨打的模样和那老化版云舒双手抓耳跪搓衣板的模样,还有第一次带她出去了解这个陌生世界回到租房后,他脱掉外套那布满全是汗水的背和那手臂上布满的痱子,联系起当时在餐馆那些餐客看他们的异样眼光。
其意思,不言自明。
‘难怪他家里面没有女人物品,原来是她母亲……’
‘不对,他好像有个姐姐,貌似联系很少,在执行什么任务?回不来。’
‘原来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居住,怪不得他会说──你来了真好。’
‘以及他说写这本书喜忧参半,在他的潜意识里喜的是有人出来,他不在孤独,忧的是写了不符合价值观念的书籍。’
‘那我们以后商量着来,以她为主──这是他说的。’
‘可话说回来,他要是不写这本书,那且不是自己也不会出来,见不到这真真实实的奇异世界?’
‘那对自己来说,是要感谢他?还是怨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