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那张纸,容念现在明白对方这?话的意思了。
因为觉得剧院老?板也是?他鱼塘的鱼,只不过是?虎鲸一类的。
不会放着不管情人的其他鱼,不论是?鲨鱼,还是?海豚。
容念偏头想了一下,平静地看来?说?:“至少在我面前应该没有过。但私下里大概是?有过冲突的。”
他看着眼前的十八岁的解寂云,对方可不就是?解寂云当初和剧院老?板的冲突。
解寂云微微一怔,少年时候的他或许是?还没有那么?容易掩饰思维,也或许是?本身就不愿意掩饰所想。
“连老?板也奈何不了,看来?那的确是?一只凶猛的狗。”
他想,看来?这?位情人在那位剧院老?板那里很重要,至少看起来?,这?位剧院老?板也是?对方的一只小狗呢。
连吃醋雄竞,都是?背着情人对情敌下死手?,当面还要维持风度翩翩。
咚咚咚。
容念和解寂云都朝门口望去。
敲门声始终克制、礼貌,维持着不大不小的声响,每次敲门之?间隔着一段时间,足够容念走过去打开门。
仿佛每一次敲门后都相信对方会为自己开门,于是?耐心乖巧地等待了。
但每一次都失望。
即便失望,下一次还是?全心全意相信。
“亲爱的,是?我。”
“亲爱的,我很想你。”
“亲爱的,你遇到危险了吗?”
“亲爱的,你生?气了吗?”
“亲爱的,我想进来?。”
“亲爱的,让我看看你。”
“亲爱的,你在和谁在一起?”
“亲爱的,我爱你。”
压低的声音,带着温柔缱绻的颤音,深情。
一点像是?隐忍委屈的哭音。
一点无辜又阴郁偏执的诡谲。
甚至,还有一丝癫狂病态的撒娇。
最终却又都装在表面乖顺的温柔无害里,隐藏了尖牙,无限耐心地诱哄情人开门。
这?样的小狗,主人得何等铁石心肠,才会不给祂开门?
办公室里的解寂云:“那麻烦了。我是?被堵在里面了吗?应该没有别的门可以出去。祂在外面,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直到那位剧院老?板回来?。”
是?个好主意。容念想。
到时候三个势力各自为政,一锅粥打起来?,应该谁也没机会对口供。
容念:“你不是?来?找老?板的吗?哦,刚刚忙完就该问你的,客人是?有什么?事吗?是?我能帮忙处理的事情吗?”
解寂云像个惹人怜爱的无辜小狗一样的眼神,纯洁信任地望着容念:“是?这?样的,这?座酒店发生?了凶杀案,我和其他人无意撞见了真?凶的样子。对方伪装成我的样子,为了灭口甚至还一度追杀我。幸亏我的同伴英勇牺牲,为了拖住了时间。在逃跑过程中,我从善良好心的酒店员工那里得知,凶手?既然能伪装成我的样子,很可能是?剧院的演员,至少也是?利用了剧院的道?具,才能装得这?样逼真?。”
“可惜那位热情好心的酒店员工,也被凶手?残忍杀害了。我一路逃跑,靠着各种善良的好人的帮助,九死一生?才来?到了剧院,找到了剧院老?板的办公室。”
看过电影的容念平静地望着他。
对那些?“英勇牺牲的同伴”,“热情好心的酒店员工”,是?怎么?好心和怎么?牺牲的,印象深刻。
容念:“节哀。真?可怜。”
他抿唇,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有同情心一点。
“所以你想得到什么?样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