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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林菀口中的那个宋清，她也曾经调查过，林菀并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种种迹象都表明，林菀也和黄英一样。

但知道这一点之后，柳如烟并不觉得受到了欺骗，反而头一次庆幸自己是所谓的“女主”。

如若没有这个身份，林菀必定不会来到她的身边，她就不可能遇到这么好的林菀。

她唯一担忧的事情是林菀会走。

黄英说收集到了想要的气运值，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因为宋书在情感上极为吝啬，她一直没有收集到想要的气运值，所以才一直陪在宋书的身边。

那林菀呢？

林菀在自己身上有没有获取到想要的气运值？

柳如烟猜测到林菀并不和黄英一样通过情感来获取气运。

如若林菀是通过情感来获取，那林菀估计早就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气运值，毕竟柳如烟如今满心满眼都是林菀……

那林菀的任务会不会是拯救自己？

柳如烟原本打算选择一个日子斩杀那个将貔兽放进自己体内的妖道，如今却是改变了主意。

万一杀了那妖道之后林菀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后果。

但她也从黄英的口中得到了关于世界规则的一些事情。

只要她身上的气运值到了100%，她在这个世界便是已经接近无敌的存在，可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那时候，她就有了资本和黄英口中的世界意识对话，能让世界意识禁锢住林菀，不离开这个世界……

但在此之前，她只能继续伪装，让林菀舍不得离开自己。

＊

林菀原本有些担心柳如烟当天晚上会再溜进自己的房间。

在外面倒还好，总归人生地不熟，没多少人认识自己和柳如烟。但柳府之中人多眼杂，难保不会被其余人看见。

如今又是封建的时期，世人的观念并不开放，两个女子在一起的事情传出去太过惊世骇俗，林菀担心柳夫人会承受不住。

幸好，柳如烟回到柳府后似乎恢复了她的分寸，这一晚并没有过来。

林菀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仍然在抓紧时间修炼着灵力，纵然柳如烟身体里的貔兽已经很久没有爆发，但并不代表貔兽不存在，她还是担心有一天柳如烟会被貔兽占据了身体。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林菀才收回体内运转的灵力，打算休息一会，隔壁却再次传来了开门声。

林菀听到了柳如烟的脚步停在了自己的门口。

心中叹了口气，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认命感，知道不能再耽搁，再过一会打扫的佣人们就会起床，林菀迅速从床上爬起，出门将柳如烟拉进了房间。

“怎么了？”林菀小声询问，摸了摸柳如烟冰冷的手：“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柳如烟将头枕在林菀的肩膀上，紧紧搂住了林菀的腰，过了一会才轻声开口：“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菀菀翻脸无情，说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完成了所谓的任务之后就狠心抛弃了我，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你……”

“怎么可能呢？”

林菀忍不住失笑出声，心中一时间无比感慨，从没想过柳如烟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叹息着拿起柳如烟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梦是反的。”

“你摸一摸，我的体温是温热的，说明此时的我才是真的。”

“我早就跟你许诺过了，这辈子只要你需要，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可我的心口还是疼——”

柳如烟却似乎并没有被林菀安抚到。

“菀菀对所有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姿态，仿佛所有东西都可以随便抛弃。”她捧着林菀的脸颊，定定地望着林菀的眼眸，似乎在判断林菀话里的真假，眼眶有些发红：“你要是抛弃我的话，我会心疼死的。”

“你啊……”

林菀没想到柳如烟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间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