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带着期许,少女的美丽,在一抹朝阳下,展露无遗。
徐风搂紧这对姐妹,正欲开口,却被房门的声响,压了下去。
“当然可以。”
门口的,便是张皎。
那欣慰而略带了清泪的面容,竟是连徐风见了,也不由得心中一揪。
“欢迎你们,我的二位妹妹。”
她施了大妇所用之礼。
“凌夫人,冰夫人。张皎有礼了。”
——
——
“你说什么?”
公孙瓒依旧是一副不羁的样貌,斜倚在坐榻上。但此处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微妙而不稳定的情绪,好似略有些响动,就能炸裂开来。
“严纲,死了?”
“回将军……”
传令犹豫了一阵,最终点点头。
“是。”
逆着太阳的光线,他看不清公孙瓒的面目,只有阴沉沉的一片黑,遮在他的面庞之上,令人捉摸不定。
“怎么,死的?”
公孙瓒的语气有些寒冷,正如这朔风一般,吹彻士兵的心房。
“阵前斗将,被斩。”
传令举起手中的盒子,低下头去。看似恭敬,实则便是不敢同那刺人的视线对上。他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会被主公剖心挖腹,生死不得。
“被斩?”
公孙瓒不由失笑:“何人,能斩我严纲?”
“回、回禀将军,正是那黄巾军之将,兄弟们听得清楚,名叫张凌。”
“黄巾军?还好意思,叫做黄巾军?”
公孙瓒持起桌案上一方镇纸,嘴角不知是笑,或是悲。
“没想到,居然还是我等,小看了这群贼人。
“若是如此,严纲领我之军队,到底欠缺了些。”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士兵。
“严将军的尸首呢?”
“在此。”
传令拿来一方木盒,呈递于公孙瓒面前。后者稍稍启开盒盖,皱了眉头,又将木盒重又盖上。
“将军,”那士兵又开口,“他们,还说送您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此物,或许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公孙瓒不禁哑然,空气似乎能流动了些:“我且不信,这山野贼人,还能送出什么入得了我眼的物什。”
但传令依旧支吾其词,许久,才堪堪将那包装整齐的“礼物”,拿了出来。
“既然没有危险,便给我罢。”
公孙瓒招了招手,传令却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