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时裕一个腾空,把穆澜轻松的抱了起来,朝着屏风后走去。
穆澜安静了下,心跳有些快。
屏风后,雾气渺渺,木桶里放着滚烫的水,是先前玲珑早就准备好的,在这样的雾气里,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但是唯有李时裕清晰不过的出现在穆澜的眼中。
一切净空,唯有你。
轻纱账内,波光流转。
月光白的长衫滑落在地面,肌肤映衬在一片艳红的锦被上,越发显得妖娆无比。
低吟浅笑,媚眼生波。
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纱帐落下,遮挡住了所有,一旁的木桶仍然雾气渺渺,更添了几分的暧昧。
是非,饕餮不知满足。
一直到繁华尽落,木桶里的雾气已经渐渐的散去,原本滚烫的水变成了温度适宜。
李时裕抱着穆澜,把她从容的放了下去。
是结结实实的把李时裕折腾了一次。
甚至就连伤口微微有些撕裂,李时裕都没放过穆澜,把穆澜气的又羞又恼的,最终在也没管过这人。
倒是李时裕看着穆澜闭眼不理睬的样子,轻笑一声:「生气了?」
穆澜不吭声。
「等下帮我把伤口重新包扎好。」李时裕忽然说道。
这下,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穆澜却忽然睁眼,怒视着这人,好似下一秒就能把这人给拆了。
李时裕倒是坦荡荡的,还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明明都是自己糟蹋的,明明她提醒过的。想到这些,穆澜有些不情愿,才想怼这人几句,李时裕的眸光却越发显得温柔,就连大手肉不禁抚摸上了穆澜的脸颊,完全不给穆澜开口的机会。
不算狭窄的寨子里,只听见李时裕低沉沙哑的声音,几乎是贴着穆澜的耳根,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澜儿,我爱你。」
随着话音落下,穆澜的耳根是彻底的烧红了起来,看着李时裕,张口欲言,但最终也没说出口,而是把话都彻底的吞在了喉间,安安静静的。
所有的脾气,在一夜之间就跟着安静了下来。
被这人堵的说不出话,最终剩下的只有羞涩。
而李时裕仍在轻笑,面不改色的拉开了距离,在水温凉下来的时候,他把穆澜从木桶里抱了出来,不介意自己被弄湿,仔仔细细的把穆澜擦拭干净,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干净的衣裳,重新给穆澜穿好。
一气呵成。
而后,李时裕并没避讳穆澜,安静的站在原地,把自己的衣衫给重新传了回去,才低头看向穆澜。
穆澜没说话,心思仍然停留在这人之前的话语里,心跳很快,那种燥热的感觉仍然还在。
反倒是李时裕已经冷静了下来,淡淡开口:「太子已经抵达边关了,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会进入西域。」
穆澜抬眼,李时元来的时间比自己预计的又快了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除去太后那,不要再轻易离开。不要再把自己送进来,知道了吗?」李时裕再一次的提醒,居高临下的看着话中的小女人,「我可能会顾不了你。你这边我已经安排了人,玲珑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事,她会用命护着你的周全。」
李时裕的话语变得严肃了起来,唯独看着穆澜时,眸光里的缱绻不曾落下。
「我可能不能再过来找你了。」李时裕继续说,「不管听见我的任何消息,只要不是容九亲口告诉你,都不可信,包括玲珑在内。局势不稳,就算是玲珑得到的消息也不一定准确。」
说着,李时裕顿了顿:「还有龙邵云。听见了没有。」
穆澜嗯了声。
和李时裕来往这么长的时间,李时裕极少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和穆澜说话,穆澜自然也不敢含糊。
见穆澜应声,李时裕这才微微放心,但是那眸光停留在穆澜的身上仍然没挪开分毫。
在这样了显得紧绷的气氛里,忽然李时裕摊开手,穆澜一愣。
这人不知道何时变了一枚新的簪子出来,不似初入西域时,那一枚和西域的火热融为一体的簪子,反倒是带着流苏,波光粼粼,只要流苏冻起来,簪子上就可以随意的变化出色彩。
极为好看,也极为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