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踪的只有他一人,我们便?也无所谓。但和仇英一起不见的,还有护花使者队的所有人,整整二十人。”
若一个人失踪,可以认为是报复,可若是一群人失踪,那就不得?不怀疑些什么了
苟义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吸精气的妖精抓走了,毕竟这么多年年轻小伙子,虽然?长得?不咋样,可身强力壮,力气一个比一个大。”
苟义柯穿着里衣走到一旁的镜子上?左照右照,嘴里轻轻嘀咕着:“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美男子,怎么没有妖精来抓我呀?害我独守闺房五十年,熬成了老处男。”
“噗嗤!”毛守正耳朵尖,被苟义柯的话刺激得?不停咳嗽,没想到老头还挺自恋。
江兮云:“不可能!新月森林的妖怪不需要用人类来增进修为,他们不修恶道。”
毛守正点头表示同意,问钟天:“他们失踪前可有异样?”
钟天:“那些人在消失之前曾来县衙报官,说有人要杀他们。”
“这事我记得?,是我为他们治的伤。我仔细看一看那些伤痕,不是刀剑弄出来的,更?像是野兽利爪和獠牙撕扯出来的。”苟义柯结束自恋,又变回?了正经?的柯大夫,一本正经?地说着。
“而且他们身上?的伤真?的很严重,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四肢骨折,几乎变为粉末,应当是遭重物踩压所致。
头颅遭重击,七窍流血,五觉失常。
手断脚断,并非用刀切开,而是遭外力撕扯,血肉模糊。
更?有被挖去双眼,只留两个空洞。
…………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毛骨悚然?,不知?究竟是什么怪物,对他们做的如此残忍可怕的事。”苟义柯拿了件外套披上?,走到柜子边不停翻找,随后?拿着几本书?又回?到了毛守正身边。
“这是我当初治疗他们时看的书?和留下的笔记!”
“就靠这些东西,你?便?教他们治好了?”毛守正觉得?不可思议,一页一页地翻看,发现还真?是全?套,不管是咳嗽的小病,还是开颅的大手术,这里面全?都有记载。
打开笔记,俨然?就是刚才他苟义柯说的那些情况,后?面还跟着一条条当初治疗时用的方法和所用的药材。
苟义柯将笔记拿回?捏在手上?,摸着上?面的封面说:“我虽将他们治好了,留下了命。可每逢夜里,伤口?便?会隐隐作痛,十分难忍。而且他们干不了重活,一用劲,就伤损根基,因此只能在家?好生养着。””毛守正不安地望向江兮云,“阿兮,他们真?的要杀人吗?”
江兮云摇头,低头安慰道:“别怕,当面问了便?清楚了,先不要乱想。我觉得?熊琪不是这样的人,况且柯大夫说了,那些人并无性命之忧,只不过干不了重活。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彻底沦为废人,再也无法作恶事,伤害他人了。”
毛守正并非心疼那些坏人,而是不愿面对好友走上?歪路这个事实。
在结合之前狐狸姐姐的事,或许新月森林的妖怪并不想伤人性命,只是想给他们一些终身难忘的教训。
钟天皱眉试探着问:“毛道长你?们有妖怪朋友吗?”
毛守正:“不多不多,九百来个。”
钟天:???
毛守正:“失踪的人可有何共同之处,类似曾去过同一个地方,见过同一个人,有共同的爱好。”
钟天:“无一例外,他们都是镇上?的地痞流氓。有的是小偷小盗,抢人家?钱财;有的是色狼,专掀人家?裙底,男女不忌;有的是心恶口?臭,出口?成。反正就是平日不做好事,但坏事里肯定有他们掺和的一脚。若一定要说出个共同点,那就是:心恶。”
钟天:“柯大夫,你?怎么看?”
苟义柯摸着长长的白须,摇头晃脑道:“唉,都说面由心生,他们长着恶心,做着恶果,相貌都有些丑陋,没有我年轻时……”
刚想吹嘘一番自己年轻时有多帅气,余光就见到三人冷漠的表情,立刻打住,正色说:“我在为他们换药时,曾听他们提起过这新月森林的蛇吃了大补。他们曾经?抓过一条臂粗的大蟒,用来做了炖汤,每人分了一碗。”
抓新月森林的蛇来吃?熊琪的爱妻就是蛇女,因此他绝对不可能容忍这种事发生。难道真?是妖怪报复,并将他们掳走?
“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钟天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上?任捕头说过的话,于是赶紧开口?道:“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我师傅曾经?给我看过一份名册。十年前,县老爷曾组过一支看山小队,专门负责在新月森林看守,避免野兽下山伤人,仇英和邱家?两兄弟的名字也在上?面。”
“邱家?两兄弟是谁?”
苟义柯:“他们也是护花使者队中的人。”
钟天:“小队五年后?便?散了。”
毛守正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说:“新月森林的妖兽绝对不会下山伤人。”
钟天:“这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在我师傅那里看到过!不过县太爷这人心不正,也可能借这个噱头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