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阿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的家人或许是无辜的,对吗?不,没有人是无辜的,他们享受的美味佳肴、各种?幸福,都?是建立在我们的血肉之上。”
蝠枝:“死并不可怕,我们可以杀光镇上的人,自愿接受天雷的惩罚。可想到?镇上多是无辜之人,因此我们愿意让步。可这几个罪魁祸首,我们绝不放过,定要灭他们全族。”
江兮云:“嗯,该杀!”
毛守正深刻明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对于妖王他们的做法,毛守正发?表不了意见,不支持也不反对,自己不会?帮他们,但仅限于自己,其他人自己也管不着。(僵二?:收到?!)
毛道长就该做毛道长的事。这人族犯罪,理应由?人族来负责,妖怪的私生活他不管,钟天既然在这了,就让钟天去解决人族的问题吧!
“钟天,你怎么想?”毛守正拿手在钟天眼前晃了晃,企图让他清醒过来。
钟天从进森林开始就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光秃的森林,遍地的尸骨,会?说话的蝙蝠,骚包的狐狸,熊竟然在织毛衣!
钟天将自己目前听到?的事情默默在心中做了一下总结,问道:“不知几位可否将事情详细再与我说一遍,等?了解前因后果后,我将此事向上禀报,将证据呈上去,如果属实,定能给?大家一个公道。”
渔娘看了一眼毛守正,见他点头,于是说:“你跟我来吧!这三年查的东西都?在屋里,我和蝠枝详细和你说。”
“好!”
钟天叹了口?气?,看着林子各处躺着的受伤野兽,哭泣的精灵,心想这事必须调查清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钟天走?后,留下来的毛守正继续了解情况,心中有好多疑问需要熊琪帮忙一一解答。
毛守正:“你们一直在说醒来后,这是何意?”
熊琪:“我们被封印了。”
毛守正:“怎会?如此?这新月森林一直自娱自乐,不与外界做过多交往,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何人会?来封印你们?”
胡梅:“是镇上的人找来的道长,修为很高,法术很强,趁我们几个不注意,用?一个钟鼎将我们封印了。”
天弦鼎!是不巅山宫!
熊琪:“那些?人族来木村商量着砍树,我们化作人形也参与其中,开始是好好的。我们在山中做向导,为他们指引,让他们砍那些?没有精灵的树,且规定不能砍太多,要有休息期。”
“可不知从哪日?起,他们竟背着我们在规定外的时间来砍树。我们用?原形来吓他们,他们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来,我们还高兴他们不来砍树,谁知不颠山宫的道长在某一日?从天而降。”
“那两人修行虽高,但我们合力拼一拼也不是斗不过,可他手中的钟鼎却不一般,直接将我们封印住了,这一封就是三十年。”
胡梅:“他们打着斩妖除魔的口?号,不问清白,根本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
“我们被锁在里面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出来后就直接从天堂步入了炼狱。”
毛守正听他们描述,心中知道说的是谁了,如此嫉恶如仇的应该是第二?道长金龙和第三道长。紫阳是师傅的徒弟,自己的师兄,因此按辈分来说,金龙两人算是师弟。
嫉恶如仇不错,但不分青红皂白,不听辩解,便封印妖王他们,这后来发?生的事非不是他们直接造成的,但间接的过错也很大。
作为远房师兄,自己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人,让他们明白人话不一定对,妖话不一定错。
可就算妖王被封印,不是还有旺喀族吗?他们是森林中的神秘族群,在心月森林安家,也身负守护森林的责任。
“旺喀族呢?”
熊琪和胡梅互相看了一眼,决定让……
抓过在树上荡秋千的长臂猿猴媛媛,异口?同声道:“你最清楚你来说!”
媛媛将口?中的桃子咽下,“其实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那时我在旺喀族偷果子吃,站的远远的,听的也不是很清楚。”
旺喀族比较自闭封建,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就算和妖王同住在森林里,也不太和他们来往。因此媛媛偷果子也不敢靠太近,只在他们部落附近蹦跳。
“有两派人好像在吵架,可能提及了女人和领地,我没太听清楚,等?我再靠近一些?时便看到?他们开始互相残杀,每个人手中斗拿出刀砍对方,就像被恶鬼迷住了眼一般,杀红了眼,失去了人性。”
“我当时吓坏了,赶紧跑回去找熊琪他们,把?这事告诉他们。”媛媛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表达自己的恐惧。
熊琪:“等?我们赶去时,却发?现整个部落都?空了,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唯一证明他们存在过的只有地上的血迹,墙上的刀痕,还有炉子里正在煮的水。”
旺喀族灭族了?没想到?会?听到?这种?消息,毛守正有些?不敢置信。
本以为回了木村能带僵二?去看一下旺喀族,感?谢他们当年的照顾,感?谢他们为僵二?祝福吟唱,保佑他顺利降世。
“阿兮,我们……”
毛守正转身去找江兮云,却发?现他亚洲蹲在一棵树边,盯着小坟包看,小坟包旁边的粉色小精灵一动不敢动地定住了。
“怎么了?”毛守正也蹲下,给?小坟包加了一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