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石大夫松了一口气,拿了纸笔出来开始书写。
今夜无事,鎏月便也早早上榻,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鎏月刚用过早膳,隼穆便到了门外。
“既来了就快进来,缇莎,快倒杯茶。”
“是。”
“草民尽力一试。”听见这个诉求,石大夫不知怎的,觉得压力极大,他打开药箱,拿出了一枚镊子,轻轻将那药丸给夹了起来,凑近了仔细查看。
他的神色愈发凝重,良久才将药丸放了回去,起身拱手道:“姑娘,这枚药丸当中应当是有十三味药,其中十二味,草民能知晓个八九不离十,可最后一味属实没闻到过,所以……”
闻言,石大夫愣了一下,迟疑一阵,还是点点头。
“那便多谢了,缇莎,送送石大夫。”
缇莎微微一愣,奇怪道:“姑娘为何这么问?奴婢哪有机会接触什么男子,又怎会有什么心仪之人。”
“那,有没有那种,稍微有意的?”鎏月挑挑眉,问道。
闻言,缇莎沉默一阵:“姑娘,您为何突然问这个?”
“我方才查到,这雌雄双蛊种下后,可以让对方对施蛊者情根深种,但不知真假。”鎏月顿了一下,笑道,“我正好炼了一对出来,你找人试试。”
那她该当如何?她,需得寻个退路。
见状,石大夫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另一侧坐下:“姑娘哪里不舒服?草民可先为姑娘诊脉。”
鎏月轻轻摇摇头,随后从袖中,将那小木盒给拿了出来,打开轻轻放到了桌上:“不知石大夫能否瞧出,这枚药丸里用了哪些药物?”
忽的,鎏月似是想起了什么,蹙起眉心,抬手揉了揉脑袋,轻声道:“黄桃,我有些不舒服,去叫个郎中过来吧。”
“啊,好,那奴婢去唤缇莎来守着姑娘。”黄桃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很快,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将纸张递到了鎏月面前的桌上:“正是这些药材。”
“晚些时候,石大夫可否替我将这些药材带过来?”鎏月眼睫微颤,问道,“该有的酬劳,定是不会少了石大夫的。”
不一会儿,缇莎从屋外走了进来,焦急地跑到鎏月身边:“姑娘,您哪儿不舒服?”
鎏月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妨,我只是寻郎中有些问题要问,你待会儿记得将黄桃支走。”
缇莎面上闪过一抹纠结:“可姑娘,咱们从前在苗疆时不就试过了吗?始终不知最后一味药材是何物。”
“确实不知。”鎏月面上满是愁容,“可得想法子,虽不知究竟是何药材,可我们知晓别的,只要挨着尝试,总能找到端倪的。”
情蛊也是雌雄双蛊,为对方种下后,能令其对施蛊者情根深种……
怎,怎会是这样?
隼穆眯了眯眼,忧心忡忡地瞧着那盘药材,好一阵才道:“也好,咱们正好还有一枚解药可以做参考,只要熬出来的味道同这枚解药一样,那咱们就算是成功了。”
“解药啊,我仔细瞧过,可总差了一味药材,我不知是什么。”隼穆蹙着眉,无奈说着。
“好主意!”缇莎点点头,“那奴婢明日便想法子接近他。”
鎏月笑了笑,抬脚走到窗边,那窗外藏着的瓷瓶拿到了手中,从中取出雄蛊,交给了缇莎:“拿好。”
“姑娘,石大夫到了。”黄桃福身说道。
鎏月点点头,还未出言,缇莎就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切道:“遭了,我方才小厨房还烧着东西呢!黄桃,你去帮我瞧瞧!”
“你的意思是……”隼穆顿了一下,迟疑道,“我们自己做解药?”
“没错。”鎏月点点头,指尖随意捏起几粒药材瞧了瞧,“就算我们不知道最后一味药材是什么,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试。”
缇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道:“那姑娘打算如何炼制蚀心蛊?”
闻言,鎏月眯了眯眼,操控着一条青蛇从窗台缓缓爬了进来:“先将它的尾巴剁下来,风干后磨成粉末。”
很快,缇莎快步走了回来,轻声问:“姑娘是打算自己做解药?”
“嗯,以防万一。”鎏月将那张纸收起来,淡淡道。
“啊,好。”见鎏月无碍,缇莎松了一口气,但又不禁好奇,她找郎中能问何事?
二人没等多久,黄桃便带着郎中匆匆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