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她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便看天意吧。
见状,萧屿澈眸色暗了暗,无声地勾勾嘴角,这才转身推门离开。
这一夜,鎏月睡得并不安稳,一早天还没亮便被嬷嬷们拉起来梳妆打扮,换上婚服。
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头很晕,任由着旁人折腾。
而后,她在旁人的督促下上了马车,缇莎和黄桃并未跟着上来,只是偷偷塞进来一些小食,让她先垫着肚子。
鎏月沉默着坐在榻边,举着团扇,余光瞥见榻上的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想起了它们在中原的寓意,没敢动弹。
萧屿澈自个儿倒了杯茶喝,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举着不累?”
待回屋在榻边坐下,她二人便先行离开了,屋内便只剩下了鎏月一人。
她依然垂着脑袋,紧盯着身上这薄纱,脸红得烫人。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局促,萧屿澈走到她面前,垂眼瞧着她那纤长的睫毛,喉结动了动,轻声道:“本王还要去招待宾客,桌上备了糕点,你若饿了便自己吃点垫着。”
“嗯。”鎏月低着头应了一声,不安地捏着身上的衣裳。
鎏月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累晕过去的,只迷迷糊糊间能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去沐浴,又擦干了抱回榻上。
那处本火烧般的疼,却又忽的带上了冰冰凉凉的感觉,格外舒服。
她垂眸盯着自己身上的婚服,只觉得头上的首饰很重很重,外边的奏乐声响起,她似是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是要嫁人了。
嫁给那个位高权重的男人。
“那,殿下现下在何处?”鎏月接着问道。
黄桃想了想,轻声道:“或许在忙吧,奴婢也不知。”
桂嬷嬷走上前,同黄桃一起替鎏月褪去了婚服,而后上下打量一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鎏月坐进了浴桶,水面漂浮着鲜嫩多汁的玫瑰花瓣,没到了她的肩头,带着些许淡淡的香气。
闻言,鎏月眨眨眼,默默将团扇给放下。
见此,黄桃并未吭声,只是褪去了她头上繁重的首饰,便带着她到了备好的屋子。
屋内雾气缭绕的,暖乎乎的,又令人瞧不太清稍远些的物件。
他二人面对面站着,周遭并无旁人,似是在说些什么。
随着那忽如其来的痛感,鎏月两眼一黑,疼得差点昏死过去,清透的泪珠从眼尾划下,许久才稍稍缓了过来。
夜里下起了绵绵细雨,令枝头的花苞都瞧着水光滟滟的。
“待会儿沐浴完,夫人当回房候着,殿下晚些时候会过去,男人嘛,第一次难免莽撞了些,夫人当适当引导着,也令自己好受些。”桂嬷嬷轻声嘱咐着。
那未施粉黛的肌肤依然细嫩白皙,似是被呛到了,少女眼尾有些发红,眸中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屋内昏黄的烛光照映着,给此时此景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这几日桂嬷嬷同她讲了不少房中事,她总是迷迷糊糊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无法理解。
而桂嬷嬷也只是笑笑,直道她届时会懂的。
这一夜,萧屿澈精力极好,带着她换了各种动作,盯着那上下跳动乱晃的兔子,和她那意乱的面容,心底是深深的餍足。
鎏月轻咬着下唇,红着脸点点头。
引导?她自己都什么也不懂,如何引导?
他喉结动了动,不动声色地转身关上了门,抬脚走到桌边伸手拿起两个金色的酒盅,走到了她的身前:“合卺酒,喝了。”
她睡得极沉,待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傍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鎏月累得快要喘不过气,嗓子也有些干涩。
她无力地抬起眼皮,瞧着榻上还不停摇晃着的轻纱红帐,一时间也不知是它们在晃,还是自己在晃。
待沐浴完,黄桃并未准备小衣,而是直接给鎏月穿上了一件极薄的红色薄纱开衫,几乎遮不住什么。
鎏月朱唇紧抿,迟疑道:“我就穿这个吗?”
往日萧屿澈身上异样的反应还记忆犹新,让她莫名的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