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的手指点住喉结,魏游低垂的眸色渐渐变深,绷紧的弦似是下一秒就会断裂而失去理智。
江盛见他不为所动有些心急,脑子里不知道想到哪本电视剧的情节,柔软的唇瓣贴附在魏游的耳边,用缠绵的语气道:“我忘了,你好像不行……”
魏游:“……”
很好,他醒了。
某人毫无所觉,继续嘟起嘴自信地朝他耳边吹热风,气没吹出反倒被魏游两只手指夹住捏成扁扁的鸭嘴,嘴里堵着的气把脸颊鼓成河豚样,看着更呆了。
激将法怎么没用啊。
船只靠岸,外头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他派人去城东请大夫,自己则重新把江盛塞进被褥抱去最近的酒楼换洗喝姜汤。
一通折腾下来,他自己也累个半死。
“可是得了风寒?”
魏游眉间紧蹙把号诊的大夫吓得直接跪地磕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是风寒?”
大夫小心觑了他一眼,不敢开口。
“说话。”魏游的耐心告罄。
老大夫擦了一把汗,见魏游脸色不愉,心里一横:“草民医术不佳……未号出异常之处,只是见了王君的模样,大胆猜测是中了某种催。情。药。”
说话间,把脉的玉手挣脱桎梏复又攀上魏游的衣袖,从袖口处顺着手背往上摸,却被宽大的布料遮挡住不知去向,老大夫赶紧垂下头不敢细看。
催。情。药?
魏游嘴里噙着这三个字反复回忆,莫非也是苏文祚搞的鬼?
“有无解药?”
“仅有一些降火的药汁可供缓解。”
“无根治之法?”
大夫抬头看了魏游一眼,魏游敲打桌面的手指微顿。
他略作思考,莫名想到了成婚那一晚,江盛也是如今的状况。于是他随手打法了大夫,坐在床边沉默地注视半晌,起身取一块毛巾用冷水打湿,贴在江盛后脖子强迫他清醒:“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江盛清醒了一段时间,他定定看着魏游似乎有点想不通目前的状况,魏游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嗫喏出声:“是哥儿的情潮期。”
魏游:“……”
哥儿还有情潮期,他怎么不知道。
心底满是疑问,更主要的是少年纠缠着被褥线头的手,揉搓不停,像是在撒谎,但状况又不像。
“要怎么做?”魏游问。
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盛倏的红了脸,然后缓缓的,笨拙地凑过去亲在魏游的脸颊上:“就这样做。”
魏游:“只是这样?”
小女儿作态不过一瞬,江盛很快反应过来,他是人鱼啊。
是海王!求偶得强硬!
于是直接掰过魏游的头,对准嘴巴撞了上去:“反正你也不亏。”
随后又想起刚才魏游的反应,软绵绵哼了一声,原来人鱼情潮还真能救治啊,“就当给你治病了。”
魏游半眯起眼,眼神危险。
他有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后颈的毛巾被体温焐热,江盛热的难受思绪再次不清朗,他胡乱的亲魏游的脸,像是在玩游戏一般亲个不停,还咯咯地笑。
魏游把他拉开,窗外雨过天晴的阳光似是要灼烧他的眸子,他说:“你真考虑清楚了?”
江盛拂开魏游的手,回答他的是密密绵绵的亲吻,魏游指尖从江盛的耳垂划过,酥酥麻麻的,江盛瞬间失了主动权。
窗外温暖如春。
床内炙热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