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断鸿也不比他强。
辛如练的娘亲还活着,坟墓里无人,就不算当着女方的母亲拜神山。
想到这里,宋砚清怅然一笑:“我会努力的。”
努力让辛如练喜欢他。
佘九仓还挺喜欢他这股不服输的劲,笑了:“说吧,这次让我带你出来,又要换什么身份回到如练身边,书生还是阁主?”
亏江书改来找他的时候,他还真以为宋砚清要不行了。
结果这厮除了吐血积郁,身体受损以外,并没有性命之忧,仔细调理一段时间也能恢复。
想起昨日辛护掘坟开棺,宋砚清没去帮辛如练,反而第一时间找到他和茶漪娘子,希望他们把真相告诉辛如练。
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一路上即使伪装得很好,但还是没逃过他的法眼。
或许他比辛如练还要早一步知道茶漪娘子是阮良桐。
不过当时的他似乎想得更长远一些。
不然也不会趁着今日他们来宋府找辛如练,偷天换日移花接木,让宋砚清正大光明消失在人们视野。
宋砚清苦笑。
佘九仓之所以知道他有这么多身份,并不是因为他的易容术出了纰漏。
寻常人看皮,佘九仓看骨。
无论他怎么易容,都改变不了骨相。
易容术在别人眼里没有任何破绽,但在佘九仓这里处处是破绽,第一次就把他认了出来。
摇了摇头,宋砚清道:“大御明昭太子。”
书生文丛润已死,现在出现不妥。
阁主席东月已经让辛如练生了疑,短时间内也不适合出现。
加之谢景谙盯着他不放,也是时候以真正的身份亮相了。
佘九仓挑挑眉:“你那个未婚妻此刻也在京城来着,我跟良桐探讨过了,无论如何,绝不允许别人和她共享一个丈夫。”
他的话说得很清楚了。
别说是未婚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不允许有。
“婚约的事已经着手解决了,估计再过些时日便可给练儿、前辈和茶漪娘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宋砚清郑重其事,“至于共享不共享什么的,前辈完全可以放心,我已经是练儿的人了,此生只会有练儿一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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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清和佘九仓一走,宋府感觉空了不少。
为了不暴露,茶漪娘子以宋培印远房表亲的身份留在了宋府,终日陪着辛如练。
祝从浓和褚楚也常来看望辛如练,生活又回归了平静。
唯一谈得上热闹的,就要数大御明昭太子要来大齐这件事。
九州各国风云人物齐聚大齐,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
辛如练没去关注这些。
自从宋砚清随佘九仓离开后,她的心也似跟着离开了一样。
外表乍一看跟以前一样,但仔细看,会发现她其实大多时候在发呆。
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沉默着什么话都不说。
也就只有茶漪娘子、祝从浓和褚楚能和她搭上两句话。
是日大雪,宋府墙角的红梅凌寒而开。
辛如练裹着斗篷,站在廊下看了许久。
风雪压枝,红梅越发孤寒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