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荷耳朵竖了起来,拧着眉头,她几乎不敢相信,奇怪地询问,“为什么?”
秦照水笑笑,“谁知道呢,不过我一直觉得,做后娘都不敢这样恶毒。”
秦照水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又长在京城,知道的东西要比简白荷多的多,她又和简白荷透露了一件事。
“听说当初,孙将军的爹还活着,孙将军的娘就是独自住在家里偏僻院内,没什么存在感,也不出来待客。我想着,也许是里面有事。”
……
就这样躺了一会,简白荷短暂的睡过去,再等醒过来,秦照水理直气壮的表示饿了,她要去买羊杂汤吃。
简白荷打了个哈欠:“我才不喝那个,我要喝绿豆汤。”
秦照水:“好吧,我去看看有没有。”
秦照水去找绿豆汤和羊杂汤了,简白荷还困着,片刻后听见靴子触地的声音。她侧了侧头,隐约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腰间挎着剑,长的让人舒心……就是那种,面容可圈可点,长的全都端正,符合简白荷心意的长相。
他额角上似乎有两道刀疤,已经变得很浅了,几乎和肤色相容,常人大概不会注意到。
但简白荷就是个爱完美的人,所以很快就注意到,更奇特的是,这两道疤痕居然是对称的,和他有些锐利的长相一样,肃穆又有气势。
简白荷看了又看,直到那个人要察觉,半个身子已经转过来。
简白荷眼皮开始跳了,这样光明正大持刀在街上走,又一身清贫的人,能是谁呢?
她在荷包里找出了手帕,盖在脸上装作睡觉。
……
孙叙自从前几天和娘说了要去入赘的气话后,就获得了一定的金钱自由。
当然,这是因为孙夫人怕他真去了,才忍痛给他一些钱花。
拿着这些钱,孙叙带着副官旻南来街边吃面,旻南不断诉说有钱花的好处,说的他心情烦躁。
便察觉到一道视线,长久的落在自己身上,待他准备去寻,又什么也没有了。
不,有个奇怪的景象。
右前方,靠近墙壁的大树下,躺椅上躺着一位姑娘,她用手帕盖住脸,均匀的呼吸着,像是香甜的睡了过去。她穿着杏色的衣裳,微风扬起的白色裙摆,依然正在摇曳。
一道阳光,穿过无数树叶,落在她的发间,其中银饰反射光芒,让她看起来美的十分刺眼。
孙叙被吸引了目光,和副官走着走着,差点跌倒。
他同时感到奇怪,虽然偏僻,可在街上也能睡着吗?
正欲走过去,身后铺子里的小二忽然跑了出来,朝着那个姑娘跑过去。站在她面前,只听见小二高声喊道:“简大娘子,秦娘子走了吗?这躺椅她用不着了吧,要不我先搬回去?”
简白荷:“……”
孙叙:“……”
所以,这是简大娘子,简白荷?
但任凭小二怎么叫,简大娘子都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不理不睬,小二也没法掀开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等待了一会,便嘀咕的走开。
树叶沙沙响,一些灰尘打着卷的被吹起来。
孙叙顿住了脚步,拿出钱,交给落后几步的旻南,道:“你先去吃,我还有点事要办。”
旻南诧异他要办什么事,看将军一脸正色,也就不再问了,转身去找面摊吃面。
孙叙眼下有且只有一件事,他发现简大娘子盖着脸的手帕快要被风吹走,相信再等待片刻就能看见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