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一旁,刘恒皱起了眉头,这事被昌仪公主一脉的人捅到御前,就这么完了?
大殿上愈发沉寂,一时间,刘恒眼角狂跳,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向前一步,正欲开口启奏它事,将王怀保下。
可就在这时,大殿外突然有人低首疾行,急匆匆闯入殿中后大喊。
“报!南街鼓司有人击鼓鸣冤!”
“何人?”隆狩帝动作一顿,开口问道。
“闵江郡人士王氏女替母鸣冤,状告礼部左侍郎王怀王大人强认嗣女,罔顾伦常!”
哗——
此言一出,百官震惊,一时间殿内一片哗然,文武百官纷纷错愕对视,交头耳语,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王怀?
强认嗣女?!
朝堂上,百官纷纷议论,京里流言传成那样,每天都有一伙子人在听那新武家坡,他们这些当官的不是傻子,该查的都查的差不多了,就算没查到确切的,也都默认那王氏女就是王怀发妻给他生的孩子。
若不是,王怀干嘛要将人拿进大狱?他吃饱了没事干闲得?!
现下这……究竟是个什么发展?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刘恒额头青筋暴起,一时间也慌了神,他侧眼一看,正看到昌仪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见人看过来,昌仪公主唇角轻扬,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刘大人,合作愉快。
嗯?
刘恒读懂了这几个字,愈发不解。这时,南街鼓司的人带着搜过身的王栖颜,从他们身侧,那青衣女子看不清身形,一下跪倒在百官之前。
王栖颜:“闵江郡王氏女,拜见陛下——”
隆狩帝定定地看着她,心底也有些疑惑,面上不动声色地开口。
“起来吧,你要状告礼部左侍郎王怀强抢嗣女,可有什么说法?”
王栖颜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缓缓道来,“不日前,王侍郎找到民女,欲收民女为嗣女。得侍郎大人赏识,民女本该感激不尽。然民女时运不济,家中亲缘仅剩慈母一人,更无手足,只留下民女延续香火。”
“因此,民女只能谢绝王大人好意。不料王大人竟使出如此毒计!将慈母构陷入狱!”
说到急时,王栖颜双目赤红,神情狰狞,若不是顾及殿前失仪,早该扑上去掐死王怀。
跪在一旁的王怀:“…………?”
被王栖颜的话搞得一脸懵的刘恒“…………?”
一脸震惊看着眼前这惊天大逆转的文武百官:“!”
你!你!
王怀几乎要被气死,他涨红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王栖颜,死死盯住那张与洛娘子七分相似的脸。
“哦,”隆狩帝把众人情态收入眼中,“你可有什么证据?”
王栖颜恭敬垂首,从怀中取出一青玉佩,交由内侍。
“陛下,这是王侍郎找民女那日留下的玉佩,说是贴身之物。民女见识短浅不知真假,想来朝里其他大臣应识得。”
这话一出,百官的目光齐刷刷地往刘恒身上瞟,既是贴身之物,必然只有亲近之人识得。王怀妻女不在,可这不是还有尚书大人这个老泰山在吗。
刘恒一脸莫名,接过玉佩仔细打量,心底重重地沉了一下。
横看竖看,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除了品相不错之外,没有半点标识。也就是说,是不是王怀的东西,那可真就凭一张嘴来说了。
这是什么意思?刘恒脑中飞快思绪。
隆狩帝锐利地眼神看着他,半晌开口,“刘爱卿,怎么,辨认玉佩需要这么久吗?”
刘恒深吸一口气,躬身发问,“还请陛下准许微臣问王小娘一问。”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