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两辈子她都长这张脸,和上辈子爹妈半点不像,没有见却可见宁豫夫妇的影子
「阿爹!」宁桉胸口一酸,下意识往里一走,扑到石床面前,「怎么伤得这么重?!」
她焦急地发问,一低头,却对上一双睁开?的丹凤眼,眼眶内血丝通红。
「筠筠。」床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眼神?含糊,看着她下意识一笑,「你来看我啦?」。
宁桉神?色一僵,「?」
钟达陆村都快呼吸不上来了,连忙连滚带爬地冲上来,逼着伤口就是一顿摇,「将军!你清醒一点啊!」
宁豫:「?」
脑海内剎那滑过一丝灵光,他猛地瞪大双眼坐起,不可思议地瞪着床前的布衣少年,「我靠,桉桉?!」
宁桉呵呵一笑,元宣筠,她娘昌仪公主的名字。
还筠筠,这便宜爹死?到临头还搁着恋爱脑呢。
「不是筠筠了?」宁桉冷飕飕地发问。
宁豫尴尬一笑,摸摸鼻头,「嗨你这孩子,还开?你爹的玩笑呢。」
「您老可躺好吧?!」
看着人胸前的伤口随着动作一下下沁出鲜血,宁桉忍无可忍,一把把宁豫按回石板上。
「再叫出现的就是阎阎了!」
「哈哈哈哈哈——」宁豫口中爆发出一阵大笑,丹凤眼里笑意盈盈。
「好勒!」
宁桉在药袋中翻找,「你中毒了?要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啊……」宁豫抬眼看天?,呜呼哀哉,「谁知道越国那些?人,究竟下了什么毒?!和大景的半点不一样。」
「不是喜欢下毒吗,等?我好了,灌也要给他们灌一缸子药下去?。」宁豫言辞切切。
「行?行?行?,好了灌一杠子□□下去?都行?,」宁桉垂下眼,掩盖住鼻尖的酸涩,她指尖不断地一个个药瓶里翻找。
越国的毒,江晏青留下的解药,有用吗?
她有点茫然地想,无比迫切地希望,带着斗笠的缄言少年,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别哭啊闺女,」宁豫语气?依旧轻松,只有强压不住起伏的胸膛和额角与血痂混在一起的冷汗阐明他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你爹我也不是废物。」
「我想想,这毒叫什么……春花散?」宁豫不确定地开?口。
他记得他当时还感慨了一句,春花秋月何?时了,悲死?了,要他来取名,怎么也得来个我花开?时百花杀。
「等?等??!」宁桉一下愣住,面上表情抽动,露出抹匪夷所思的疑惑来,「哪个春花?」
「春花秋月的春花,」宁豫下意识回答,刚想安慰小姑娘,就见那人浑身?一下子剧烈颤抖起来,抖着手掏出个小玉瓶子。
「你看看……是这个春花散吗?」
「嗯?」宁豫一愣,陆村却忍不住扑过来死?死?看住,眼眶一红激动得直发抖,「是,是!就是这个!」
宁桉神?色空白,只见掌心那瓶子上写着几个小字。
〔左解右毒〕
〔春花散,剧毒,服之?使人遭受春花败落,血肉淋漓之?苦。〕
「我靠……」宁桉呢喃一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下意识一动,拔掉塞子把整瓶子药往宁豫嘴里倒。
「唔唔!」
药丸入口即化,混着血腥味,在宁豫口里炸开?奇异的香味。
几乎是立竿见影地,他明显地感觉到,胸口彷佛被人片片剔肉火烧火燎的痛感慢慢消退下去?。
「我靠!」宁豫忍不住震惊地侧过头,看着那瓶子上陌生的,明显是男人的字迹。
「这就是那个小兔崽子给你的药?!」
宁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