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才来找我,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宁桉骑在?马上,一时?间竟然有点想笑。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别说?骑马了,她连上马都上不去。可到越国这么两年,倒还真能骑得像模象样的了。
只是当年帮她牵绳的那个?人,如?今却不再?相见?了。
「帝陵里平日守卫森严,可今时?不同往日,在?大军攻城的时?候,这里的驻军就?会被调走?,是防备最?薄弱的时?候。」宁桉轻声说?,一双眼睛看着面前巍峨的山脉。
漆黑的夜色里,这座陵墓好像张开了大口,将任何妄图闯入的人吞噬殆尽。
「我也真的是服了,」巴扎得勒叹息一声,两人把马藏好,远远的望去,果然,昔日的守卫都不见?了踪影。
「江晏青怎么没和我说?你不知道医术啊!」
他简直要呕血,解药是在?宁桉那里不错,可问题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难不成把所有的药都吃一遍吗?
鬼知道一口下去会不会毒没解成,人先没了。
「跟我来,」指了指远方的一处入口,巴扎得勒挥了挥守,「你别看外面看不出来,可地底下可复杂了。」
他有些忧愁,「鬼知道他在?哪啊?」
「去主墓室,」宁桉深吸一口气,「如?果江晏青是被越帝关押在?里面等着给他陪葬的话,一定会说?在?主墓室。」
「你确定?」巴扎得勒有些狐疑,但也没多问。两人顺着入口进去。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手上竟然还有一张陵墓内的机关布局图。两人一路有惊无险,越进越深,很快,燃着人鱼烛的灯盏就?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眼前还未关全的大门,宁桉深吸一口气。
昔日里江少景和越帝的故事,已经随着江夫的死?亡被滚滚的江水吞没。
这么多年来越帝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的踪迹,眼下,面对故人之子的江晏青,他能无动于衷?
没能和江少景葬在?一处,和他儿?子也不错。
主墓室依旧有人看守着,宁桉缩在?角落里,透过缝隙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巴扎得勒身上。
「你去。」她眼神示意。
巴扎得勒敢怒不敢言,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只是眼下两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谁也别想好过,只能无奈地闪身出去。
他能从越国吃人的皇宫里面活着出来,自?然不像口中所说?的那般无害。
也不知道是怎么动作的,等宁桉再?次探出头去,就?见?主墓室里的机关破开,利箭落了一地。
十来个?穿着守卫衣服的人躺在?地上,没了生息。
宁桉不由?得感慨一句,幸好江晏青提前下了毒。不然以?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巴扎得勒一只手就?能摁死?他。
「在?那!」
明珠将殿内照得恍若百日,金银珠宝,古玩名画……各种各样放在?外面能被人抢破头的东西随意的堆在?地上,众星捧月地簇拥着最?中间的巨大棺椁,而在?下方不远,竖直立着一方稍小的棺木。
江晏青闭着眼,昏沉沉的靠在?上面,不知死?活。
巴扎得勒倒吸一口凉气,连滚带爬地冲了上去,一摸脉才松了口气。
「没事,还活着,只是被药晕了。」
宁桉心下一松,下意识眨了眨眼,才发现眼下一片濡湿。
「喂,醒醒!」巴扎得勒心急如?焚,不住地晃悠人,企图把人晃醒。宁桉冷静下来,从兜里掏出一颗解毒药丸,顾不上太多,卡着人脸给人塞了进去。
吃了药后,这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只是依旧闭着眼,昏昏沉沉没有动静。
「啧,」巴扎得勒咋舌,「怎么还不醒,这里不能久留,我可没本事把他给运出去。」
宁桉瞅瞅黑漆漆的殿外,心下一狠,从身上摸了根尖锐的银针,拉过江晏青的手,一用力?就?戳了进去。
噗嗤!
鲜血一下溅出,看着那干脆利落的动作,巴扎得勒倒吸一口凉气,止不住骂了一声。
剧痛之下,江晏青的指尖动动,慢慢地睁开了眼。
「醒了!」宁桉大喜过望,连忙捧住他的脸,「江晏青,是我!」
「宁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