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画讥讽道:“温应升,怎么?十年未见,修为不见半点长?进?光想着用你那点蝇营狗苟的手?段去争权夺利,忘了修道之人的本分?了?”
柳行画的声音飞扬跋扈,带着浓重的上位俯视。
一瞬间?,叶聆远像是透过这苍白削瘦的身影,看到?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柳行画。
那才是性格明?艳张扬的柳行画该有的模样。
“柳行画,你过了。”温应升的话带着警告意味,哪怕是柳行画,也不可逾越雷区半步。
“从前?的你,不会这样。”温应升的话里满是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叶聆远警觉,跟系统说:【“你看这狗男人,竟然还PUA!他绝对没少打压柳行画的自信来助长?自己的威风!”】
柳行画听到?叶聆远的心?声,唇角微扬,放在以往,她确实会因温应升的一句话而开始自我怀疑,甚至是自我厌弃。
但现在看来,这些不过只是温应升用来抬高自己的把?戏罢了。
曾经在她眼中芝兰玉树的情郎,如今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温应升,我变成这副模样不全拜你所赐?”
柳行画缓缓迈步:“是你让我自我怀疑,自我厌弃,让我在日复一日的与世隔绝中将你看做唯一,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一切,而你理所当然的将这些归作?我的多疑、冲动、不理智。”
柳行画每说一句,温应升的面色就愈白一分?。
温应升知道自己这个掌门之位,全靠当初柳行画为他谋夺,因此有意无意在继任后削减、弱化她在宗门中的影响力。
也试图用打压柳行画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是玄一宗,是他的玄一宗,他不能让玄一宗成为天极门的附庸,他要向世人证明?,他温应升不是依靠道侣才站在这个位置。
“所以——”柳行画微笑,“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将我的钱还给我?”
温应升还在强撑:“你我身为道侣,本是一体,你如今想要算清,到?底是何想法?”
温应升甚至拿出解契来威胁,当年二?人道侣结契,本就是柳行画苦求而来,他不信柳行画能跟他解——
“我就是要跟你算清,然后解契!”
温应升怔在原地。
叶聆远忍不住赞叹:“哇哦,温奇方你娘真飒!”
温奇方没心?情搭理叶聆远,竟兀地有些伤感,若是双亲解契,他日后不久真成了没娘的孩子?
“柳行画,你说什么??”温应升不可置信道。
柳行画面色不改:“我说,我要跟你算清,然后解契。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确定的时间?,长?点没关系,但这笔账必须算清,你擅自动我私库里留给两个孩子的钱财,这件事绝不可能轻易揭过去。”
温应升眼神中透出失望:“柳行画,在你眼中,二?百年道侣的情谊,比不过这些身外之物?”
“不好意思,是一百九十六年,你可别平白给我多加四年,让我再多吃四年苦头?。”柳行画一本正经道。
叶聆远差点笑出声来,跟系统说:
【“你瞧瞧,这就是智者不入爱河,狗男人会抛弃你,但属于自己的金钱永远不会背弃你。”】
【】“不过,这温应升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
【因为温应升拿不出来钱,他的私库和柳行画被?挪走?的钱财,都用来购置灵丹妙药,进行搜魂之术了。】
柳行画的神色更冷了:“温应升,这可不是什么?身外之物,这是我给两个孩子留下的安身立命之物,你拿我和孩子的东西去填你的私欲,你要脸吗?”
“柳行画!休要胡说!”
穆门主抬手?,稳稳捉住温应升的手?腕:“温掌门,好好说话,别动气。”
别说动气,温应升差点就要闭气了。穆门主一手?扣在他腕间?的大?穴经脉上,灵气瞬间?逆行,他连动一动都困难。
柳行画一步一步走?近温应升:“温应升,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以为你是个正直的好人。”
“你让我看在一百九十六年的道侣情谊上别跟你较真,觉得这一千七百万灵石比不上这段情谊。那你告诉我——”
“你跟你那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又有多少钱的情谊呢?”
“你到?底是用我的钱去找你的白月光了,还是用我的钱去干了什么?更见不得人的事呢?
叶聆远皱眉:【“这白月光就这么?值得惦念?光想着这点所谓的爱情连家庭、责任都不要了?”“这白月光就这么?值得惦念?光想着这点所谓的爱情连家庭、责任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