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师兄来的,他师兄昨晚突发阑尾炎住院了。”
“这样噢。”短发女生瞄了眼站在板凳上贴团旗的烟淼,其他两个女生秒懂。
单眼皮女生提议,“要不要去?楼下买杯咖啡?”
“好啊,正好我也想喝。”
三人浩浩荡荡地?走了,烟淼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叹口?气。怎么就?去?喝咖啡了?她也想喝欸。
她真像个怨种,学?姐说她会早点来,但头发丝都没看见。叹完气,烟淼又?继续干活。
……
闻泽不理解罗肃为什么要答应协会会长参加活动,上次是被逼无奈,这次又?是迫不得?已。
罗肃说:“这不是想找个女朋友吗,谁像你这么受欢迎。”
闻泽嗤之以鼻。
罗肃同样嗤之以鼻,“我的人生可不是只有数学?。”
三月份的温度已经渐暖,大家早早脱下了羽绒服棉袄,换上靓丽春装。
虽然闻泽不屑于参加这种无关学?术的活动,但秉持该有的尊重,衬衫打底,西?装领带,一路上惹得?女生频频回头。
走到活动室门口?,见教室内没什么人,他抬脚进去?,忽然看见站在电子屏前的熟悉身影。
顿了顿,退出去?。
在垃圾桶旁抽完一支烟后,闻泽去?卫生间洗手,前面是几个捧着咖啡的女生。
女生嗓音普遍偏尖锐,穿透力十足,饶是隔着几米的距离,闻泽也听得?很清楚。
“她不觉得?尴尬吗?”
“烟淼?”
“恩,听我住十栋宿舍楼的朋友说,她半夜三点才回寝室,好像是找什么东西?,她用那个东西?威胁闻泽和她约会,结果半路被甩下了车。”
“啧,太可怕了,她好癫。”
“有够丢脸的,要是我直接休学?。”
“跟休学?没差,她直接回家了,寒假比我们多玩两个月呢。”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因为得?了重感冒,又?骨折,被父母逼着接回去?的。”
闻泽很轻地?蹙了下眉,那天之后在学?校再没有见过?烟淼,以为她转性了。
并且,他一直认为“钢笔丢了”是她的又?一个谎言。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又?是冬天。
下车没寻到人后,他以为烟淼坐车离开了。
闻泽没有同理心,彼时胸口?却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可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进卫生间后,他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微低下颚,用手拢着点燃。
只是没吸两口?便将烟摁灭,掉头去?往教室。
……
胶布不禁粘,烟淼贴好的团旗一会儿又?掉了。她重新搬了个板凳站上去?,垫着脚用手摁着。
找准位置后,她低头找胶带,左右瞄了两眼没看见,回头叫人,“学?长,帮忙递一下胶带。”
她面对墙,维持两只胳膊伸直的手势,手臂越来越酸,就?在她嘀咕怎么还没拿来时,一只长胳膊伸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一卷透明胶。
“帮我按住。”烟淼接过?,另一手松开,低头咬胶布。
她正纳闷学?长怎么变高了,一偏头就?看见站在旁边的闻泽。
闻泽见她嘴里叼着胶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