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吗?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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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的火车上,她在一时冲动之下发出了一条消息:【俞总,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俞镇宗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想通了?】
——那时,俞镇宗已经追求她许久了。
或许说追求并不恰当,毕竟他只是想要得到她。
俞镇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攻击性,他的脸上写的,口中?说的,都是他想要的。
他这种?直白与段柏章不同,段柏章更多的是坦荡,他所思所想没有不能示人的。而俞镇宗则是目空一切的自大,他自认没人能阻挡他,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他更不在意谈桐的拒绝,因?为他相信有朝一日?谈桐定然会甘愿奴颜婢膝地讨好?他,她如今的拒绝只是在拿架子。
“女人嘛,就是喜欢端着,多磨磨性子就好?了。”
收到谈桐的消息后,他发去一串地址,是一家酒店的套房。
他在那里等待他的猎物——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出发前,谈桐犹豫了很久很久。迈出这一步并不是易事。
她前二十余年的人生都是拼搏向上的,如今突然选择向下,反而需要更大的勇气。
她穿着普通的休闲衣裤,熬了几个大夜后没有化妆,脸色暗沉,黑眼圈硕大。
她幼稚地希望俞镇宗只是看上她的皮囊,看到不美丽的她自会感到厌恶。但她不了解男人,男人看重?外表,但从不只看重?外表。
她一步一顿地往顶楼走去,短短几十米却沉重?地如同赶赴刑场。
她感觉腰部隐隐有些?不适,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而产生的幻痛。直到用?房卡刷开房门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疼痛是真实的。
奢华的手?工地毯摩擦力很大,每走一步都让她觉得费力。
俞镇宗抬眼看去,先注意到了她的走路姿势。
“怎么了?”他问?。
“腰疼。”谈桐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俞镇宗笑了,女孩子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他看得太多了。
“过来,我睇下。”他招招手?。
谈桐拖着沉重?的两条腿艰难地走过去,隔着五步远站在俞镇宗面前。
俞镇宗并不勉强她,而是主动起身,纡尊降贵地走到她的背后。他的手?指触上谈桐腰间的一瞬,她浑身剧烈一颤。
“哪里疼?”指尖隔着衣服在腰际游移,“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谈桐咬着牙,肌肉阵阵发酸,却不愿在俞镇宗面前暴露脆弱。
见她迟迟不开口,俞镇宗似乎摸出了什么,在她脊柱两处关节间用?力一按。
谈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重?重?地向前栽倒在地上。她的身体?绷成?僵硬的一块板,牙齿摩擦,发出咯咯的恐怖声响。
——这是她腰伤的第二次发作。
俞镇宗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叹了口气,似有疑惑:“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