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准备排期了,开票前也麻烦和?我?经纪人说一下?,我?们可能需要留一点?粉丝赠票。”谈桐面带笑意。
“当然可以。”
韩诗柳满腹狐疑,她刚刚说的分?明不是这个。
这时韩诗柳电话响起,是段柏章打来的。
“诗柳,我?在楼下?,你们结束后?直接下?来就行。”
韩诗柳暧昧地看了谈桐一眼,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哥你居然要送我?回家哦,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个妹妹这么好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谈桐失笑,看着她和?她哥插科打诨,直到韩诗柳玩够了,才拍拍屁股站起来,她挥挥手:“走?了,改天剧场见。”
作为公司老板的哥哥兼投资人,段柏章自?然拥有所有的门禁权限,以至于谈桐刚走?出公司就看见段柏章等在公司门前。
没有喝酒,今天她是清醒的,而且人来人往的场合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挂上去。于是她只是走?到段柏章面前,微微扬起脸:“你怎么上来啦!”
“我?怕我?再不上来,我?的爱人会变成我?的sister-in-law[1]。”段柏章开了一个英语玩笑,谈桐精准地意会到后?,难得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她的手指重重地点?着段柏章的胸膛,用他?说过的话还击他?:“也请把?你过于发散的思维和?想象力控制在礼貌的范围内,好吗?”
段柏章一把?抓住她指指点?点?的手,紧紧地握在掌心:“一天没见了,是不是该分?我?几个小时了?”
谈桐能感觉到,自?从两人心照不宣地确定?关系后?,段柏章对她的依赖明显变得更重了。
说是依赖或许也不恰当,他?只是更加珍惜时间,想尽可能将她们分?开的那些?年补回来。
他?的心思谈桐全然理解,她自?然也愿意配合——只是并非全部。
*
主卧里,她将被子裹成抹胸,认真地和?段柏章讲道理。
“这种事不是一定?要补回来的!你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明天也要排练……”
她试图讲道理的话被段柏章的吻再度吞没,他?总是喜欢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坚持。
但今天段柏章似乎兴致尤其高涨,几番过后?,谈桐不得不用装睡的办法糊弄过去。
段柏章日复一日做着熟悉的事情,他?永远先帮她清理后?才自?己?去洗澡,因此谈桐每天醒来都是清爽干净的。
只是今天她却并没有睡意。
段柏章冲澡出来后?,她佯装刚刚睡醒,睁开困倦的双眼,环抱住段柏章的脖颈:“二月底的首演你会去吧?”
“当然,每场我?都会去。”段柏章答道。
“然后?我?就要去美国参加时装周了,你都没法跟我?去。”
段柏章早就挂在美国的“通缉令”上,自?然无法再次入境美国。
他?似乎有些?可惜地轻叹:“没办法,我?这个糟糠之夫只要等你早日归家了。”
选择
春节对于多数人都是值得期待的节日,距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就可以提前进入放假状态,一些大事小事通通用一句“年后再说”解决。
但谈桐除外。
这是她第?一年参加春晚录制,作为极其难得的唱跳俱佳的演员,各个电视台都指望着她*七*七*整*理的节目“出圈”,纷纷为她精心定制了节目。
她在A地方台穿上五个朝代的不同形制汉服演绎穿越小短片,在B电视台跳女?团舞唱选秀主?题曲,在C电视台和男舞者跳现代舞,在D电视台唱音乐剧歌曲串烧。
至于总台春晚,开场曲的走位排练就要了她半条命。
全国跑了半个月后,谈桐难得回家住了一天。
她心力交瘁地趴在床上,段柏章为她按摩肩背放松。
谈桐模模糊糊说了句话,段柏章听得不真切,便附身去听。
只听谈桐喃喃道:“疼,特?别疼……”
“哪里疼?”段柏章问。
“脚疼,歇一会,不穿高?跟……”
这时段柏章才意?识到谈桐是在说梦话,他看了一眼谈桐的脚,才发现她的双脚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