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的眼?泪越流越多,巨大的屈辱和痛苦升腾而起,这一刻她已?经忘了?自己对沈遇鹤的爱,她只想逃跑,可是她无法逃离。
她接近崩溃地喊出来,喉咙猛地涌出铁锈味道,刮擦着她的咽喉,叫她声音破碎支离:
“我……讨厌……讨厌你……”
她张口的瞬间。
沈遇鹤的舌头便长驱直入,进入她的嘴里,探入她的咽喉,在她的口腔中攻城略地!
这不是亲吻,只是暴怒和崩溃之下?,本能一样的深入占有,咽喉像是被冰雪划开,冰冷的铁锈味和黏腻难受的甜腻花香融入其中,唾液全部被吸吮殆尽……
向饵大张着嘴,已?经完全无法抵抗,她流着生理?性的眼?泪,又痛苦又绝望,并且在绝望之中升腾起一种纯粹生理?性的、让她费解的享受意味。
她像是一个一直期待着被砸碎的花瓶,终于真正的被砸碎了?。
她缠绕在沈遇鹤身上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意和幻想,终于是彻底砸碎了?,她终于确认,这个世界,从没有人愿意与?她为伴。
从没有人愿意真诚待她。
呵呵……咳咳……
沈遇鹤脸上流出咸涩的液体,那些漂亮美丽的肌肤表面不断生发出血红的吸盘,渴望地将向饵每一寸每一点皮肤都吸入其中,她的舌头同样生出密密麻麻的吸盘,在向饵口中、唇上和舌头上用吸盘往前爬行……
沈遇鹤不理?解人类,她现在很?想拆开向饵,看?看?那叫她又爱又恨的倔强灵魂到底藏在哪里,看?看?那灵魂究竟应该怎样才能接受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难道这就是爱吗,这东西为什么这么苦涩?为什么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幸福?为什么如此陌生却又如此强大?
沈遇鹤哭了?起来,那声音带着沉重的混响,像是无数鬼怪集体的哭声混在一起,极度诡异又极度邪恶: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与?此同时,整个城市的每一个人,无论此时正在做什么,都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悲伤袭击了?他们的心脏,那是来自神明?的强烈的悲伤,让每一个人感同身受,无法逃开。
向饵唇瓣被完全堵住,生理?性的唾液挂在下?巴上不断滴落,在炮火轰炸的背景音里,她摇摇欲坠地倒在沈遇鹤怀中,眼?睛却怎么也不愿意闭上。
她已?经晕倒了?,眼?睛却闭不上,睫毛还在颤抖。
她还没得知真相……啊……
沈遇鹤将彻底昏迷的向饵紧紧抱在怀中,那根满是吸盘的舌头从向饵嘴里拔出,手臂上生长出许多根触手,身上每个地方都生长出触手。
她的身体还停留在原地抱着向饵,可她身后出现一道巨大的影子。
那是邪神的本体,巨大的血红瞳孔,像一轮深红之月逐渐升上半空,挂在天?上,轻微地转动着,看?向那只怪物。
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攻击都没有做,甚至连触手和黑色黏液都没有出现。
那只有好几层楼高的怪物便哀嚎一声,宛如融雪一般飞速融化!
而地面上的调查员们全都双眼?流出鲜血,狠命尖叫着跪倒在地、不断翻滚,完全不敢抬头!他们的能力和体力都和那怪物一样飞速消失,却根本连跑都跑不动,比三岁幼童更加无力!
所有的一切,在发怒的神明?面前,都只是祂发泄的工具,怪物崩解,鲜血横流,人类调查员们七窍流血,翻滚着带着泥水想要远离……建筑物被肆意捏成不科学的形态,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将怪物、调查员、建筑物和火焰、灰尘全部吞没其中!
“啊啊啊啊啊!!!”
调查员们甚至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就和怪物的血肉残块一起,坠入那深渊之内!
直到安岳大叫一声:
“向饵!!!!”
向饵在昏迷中皱了?皱眉头,被亲得肿胀发红、完全闭不上的嘴唇之间,吐出一个词:
“救……救救他们……”
这声音微弱至极,在世界的巨变之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听清。
只除了?紧抱着她的沈遇鹤的皮囊。
那个已?经接近崩溃、身上处处都是裂口的皮囊低下?头,眼?神依旧极尽温柔,看?着向饵昏迷的睡颜。
邪神的血红眼?珠微微转动一下?。
深渊本来已?经闭上,却又缓缓张开,将里头晕过去的调查员们,一个接一个吐出来。
血红光芒闪过,好几个伤重的调查员,连伤口都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