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跨越了梦魇,但祁醒对这一眼望不见头的深山,仍然对这只有山林里独有的寒冷有些畏惧。
锁定了后山部分,突然有个村民想起来,半山腰上有个破旧好多年,供上山干活的人休息用的土房子。
或许能藏人。
他第一个带人冲上山,只怕晚一秒,再晚一秒。
一踏进深山,隐藏在身体里十几年的疼痛又翻了上来。
那种冷,那种刺,麻痹着他的双腿,让祁醒难以迈步。
夜晚,华灯初上。
即便是在晚上这片最繁华的商业街依旧人来人往,霓虹璀璨。
叶伏秋走马观花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心里一团乱麻。
五年的时间,郦城变了不少。
原本的老城区现在变成了新商圈,原本就高楼林立的商业区变得更加繁华。
她记得从前和祁醒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经常会过来逛这一片的商业街,那会儿她还指着市中心的CBD大楼说,总有一天会靠自己把自己的工作室开进那里。
可现实是五年的时间过去,她当初的工作室连生存都是问题,她不靠家里甚至连笔订单都拿不到。
叶伏秋轻轻叹了口气,还不如不回来呢。
“叹什么气?”
车内冷不丁响起祁醒的声音:“坐我的车就这么不愿意?”
男人嗓音低磁清冽,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叶伏秋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祁醒的意思。
祁醒玩着餐具,若无其事:“随她。”
叶伏秋讶异:他不是……已经给了她礼物吗?
这时,祁醒抛来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瞬间明白了。
那点翠的簪子……是只有他们两人之间知道的,秘密礼物。
一下子,叶伏秋心里又饱胀几分,说不出的鼓动。
叶伏秋亲自打开了那个盒子,一眼看去,一枚精致秀气的女士腕表躺在里面。
竟然。
是手表。
梅若看了眼礼物,点头,认可:“嗯,不错。”
“这个牌子都是私人订制的多,如果出去别人说你这是杂牌子手表,大可离他远点,那人肯定是没见过市面的。”
“这块表设计简单了些,用料都是最好的,祁醒爸爸就是戴他家的表,十年都不会损坏。”
她取出手表,直接为叶伏秋戴上,笑着说:“戴着这块表,以后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去实现你的人生理想。”
手表看着精致,考究到每个细节,但戴在手腕上完全不沉,真是神奇。
叶伏秋看着大家,意识到似乎该跟送礼物的人当着所有人面道声谢。
她嘴唇动了动,忍着万千难为情,抬眼,隔着距离与他对视。
在所有人都看着的场面下,叶伏秋缓缓开口。
“谢谢哥哥。”
寻常却“特殊”的称呼经过女孩甘绵的嗓音扎进他耳朵里,像小猫尾巴似的不止地瘙挠。
祁醒的手倏地一抖,餐叉当啷一声掉在桌子上。
他瞄了眼掉落的餐叉,眉头一挑。
再掀眸,祁醒盯着她的眼神带笑又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