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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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盈看了?会话本,睡意袭来,然后将话本放在一边,看了?看门外,没有将烛灯吹灭。
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月影和屋子里的烛影互相嬉戏玩耍着?,让屋子?显得安静又热闹。
阿昱进来,看了?看还在燃烧的烛灯,嘴角露出笑意,只是这笑容还没保持多久,看到床上放着的话本的时候,瞬间僵住了?。
他抚了抚自己的头,无奈道:哎,阿盈……
钻进被窝,反正也睡不?着?,他索性拿起话本来看了?,想看看里面?到底讲了?些他的什么故事,让阿盈如此着?迷。
结果只看了?不?到一章,他就看不?下去了?,这写的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可能喜欢男的呢?真是胡扯。
将烛灯灭了?,躺了?下去,想着?回北宴的事情,再看了?看旁边的人,他该如何跟她解释,自己的身?份呢?若说了?的话,那不?正表明,他接近她是别有用心,而?不?是他一直所?说的,他只是因为喜欢她而?已,这样的话,两个人就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左右翻腾之后依然睡不?着?,他看了?看旁边睡得一动不?动的甄盈,偷偷地将她被子?拉开,然后钻了?进去,抱着?她,闻着?她的味道,睡意渐渐袭了?上来。
甄盈睡得很浅,加上烛灯没灭,她并?没有睡得很踏实,在阿昱进屋之后,她就醒了?,只是一直假装闭眼,听到他翻书的声音,心情很忐忑,虽然看话本这事,她从来没有避开他,但是让他看知道看的具体内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索性,他没有翻太多,很快就放下了?。
在她以为他终于?要?睡觉的时候,他翻过来翻过去,搞得她更睡不?着?了?,忍不?住要?出声了?,阿昱却忽然钻进她被子?来,她不?敢说话了?,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好了?,他睡得很香甜,而?她彻底睡不?着?了?。
被他一个动作一直抱着?,身?体都要?僵了?,她微微挣扎,想要?挣脱开,伴随着?一声咕噜声:“别动……”
然后被抱得更紧了?。
甄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醒来后她只觉得全身?酸疼,一点都没睡着?,正想发火,却见?旁边已经没人了?。
真是,将自己当成抱枕抱了?一晚上,人跑的还挺快。
阿昱昨晚睡得很好,是母妃离开后他睡得最好得一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母妃带着?他荡秋千,两个人笑得都很开心。早上醒来后,他看到甄盈睡得熟,有些奇怪,毕竟平日里她可是比自己起床早,且雷打不?动去吃早膳,然后去铺子?里。
不?过想想,阿盈大?概是昨天太累了?吧,不?像他,有功夫在身?,少睡一点也无所?谓。
他让小五小六还有小月先去铺子?里,他在宅子?里等甄盈起床。
吃完早膳,闲着?没事,他出了?宅子?。
此时已经到了?晚春时节,外面?的花朵争奇斗艳地开着?,空气中飘荡着?甜腻腻的花香,阿昱并?不?怎么喜欢花,但是甄盈喜欢,他打算摘些花束装点屋子?。红色的玫瑰,粉色的芍药,黄色的水仙,还有一些不?认识的花朵,他都采了?一些,一起带回宅子?,剪完枝桠,插入花瓶中。
远远望过去,各色花朵再花瓶中绚丽地开放着?,甚是美丽,第一次插花,阿昱觉得很满意。
甄盈洗漱收拾好,出了?屋门,看着?快要?到正午的太阳,喊了?一声:糟糕!
然后就见?罪魁祸首拿着?一个花瓶走过来,递给她一个花瓶,说道:“我?插的。”
甄盈看着?这一瓶毫无审美的花束,再看一眼面?前求夸奖的像哈士奇的小表情,冷声评价:“真难看。”
“难看吗?我?觉得还挺好看。”阿昱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夸奖,有些失落,反驳道,“和?你很配。”
甄盈气地想倒地,问?:“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呀。”阿昱很自然地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身?体没事吧?”
甄盈心道:你还问?我?怎么回事,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会起这么晚。
当然这话不?能说,说得话就表明自己知道昨晚被他抱着?她了?,难保面?前这家伙顺竿爬,以后天天晚上都要?抱着?她。
睡在一张床上她没问?题,但是一定要?分被子?睡,这是她的底线。
“没事。”甄盈道,看了?看沙漏,“你把花放屋子?,我?去铺子?里了?。”
不?管这花被组合的多丑,但分开来看,每种?都很好看,且开的正好,不?能浪费了?。
见?阿昱放完花瓶也跟了?上来,对他道:“你今天就别去了?,万一你的爱慕者又来了?呢。”
“你这样说的话,我?更要?过去了?。”阿昱道,“不?过她应该不?会来了?。”
昨晚被他那么威胁,正常点的女孩都会害怕,他就不?信,那样的他,姚萱萱还有兴趣。
两人很快到了?铺子?里,如甄盈所?料,姚萱萱带着?她的侍女又过来了?。
想到阿昱说她是府尹的女儿,甄盈一阵头疼,这人赶也赶不?走,得罪也得罪不?起,真是一尊大?佛啊。
她上前:“女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