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拿性格来说,她可以做到有事说事,但司卿誉不行,他话少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很擅长表达的人,或者说他根本不会表达,他的表达欲不重到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这跟个人的性格有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当然,许宜依可以去尝试改变他,但这个尝试要多久呢?几天?几年?几十年?
许宜依不知道,但她清楚的是,在那之前,他们之间只会因为无法沟通而不停地产生误会,制造矛盾。
那么他们就算是重新交往,结果也会和洛杉矶没什么不同。
又比如,她真的愿意往后的生活里一直都只有司卿誉吗?
在司卿誉隐晦的点出“婚姻”这个话题前,许宜依可以坚定的说,她就是喜欢他,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他。
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许宜依并不反感婚姻,甚至于因为父母的恩爱,她对婚姻这个词,其实是存在着最美好的幻想的。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想要早早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她是知道司卿誉的,即便他已经在控制着尽可能得不再约束她管教她,但他偶尔还是会用上位者的姿态来压迫她。
这些压迫可以是情趣,同样的,也会让她产生叛逆的心理。
所以,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他们不合适。
方方面面都不合适。
洛杉矶的短暂交往,是他们之间多巴胺溢出后的放纵。是磁场的相对吸引,也是荷尔蒙催化下的激情。
但激情这东西,是很容易被现实击垮的。
现在,许宜依冷静下来了。
而冷静的结果就是:或许,她可能也没那么喜欢司卿誉
此时此刻。
陈瑾见她突然发笑,不知怎么,总觉得被她这一笑搞得心里毛毛的。
她坐了回来,小心试探,“依依,你没事吧?”
许宜依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呼了口气,拿过蛋糕吃了一小口,“没事啦,我觉得司卿誉说的是对的,我们确实不合适,继续在一起,只会厌倦彼此,还不如就用最美的回忆来收尾。”
说着,挖了一勺蛋糕喂到陈瑾嘴边。
陈瑾机械的张嘴吃下,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许宜依。
不正常,真的太不正常了!
怎么说呢?
现在的许宜依有点太过冷静、太过“清醒”、太过“理智”了。
有些东西,盈满则溢,情绪也是一样。
陈瑾总觉得,许宜依这样下去迟早会崩溃,可是她现在说再多也无用,她能够做的,就是给自己好姐妹最多的陪伴,让她能尽早从这段失恋中走出来。
“好好好,那咱们就忘掉所有的前尘过往,美美迎接我们的未来!”陈瑾顺着许宜依的话,振臂欢呼,“单身万岁!”
许宜依重重点头,也跟着握拳,“单身万岁!”
夜里,陈瑾干脆就在许宜依这边睡了下来。
两个好姐妹睡一个被窝说悄悄话。
陈瑾刻意避开一切有关司卿誉的话题,聊起了下周五学校运动会的事儿。
“开幕式我们社团必定冠压群芳!”陈瑾说。
许宜依切了声,“你是不把我们音乐社放眼里吗?”
一提到音乐社,陈瑾就来劲,“你还说呢,你这个副社长未免也太不尽责了吧,所有事儿都丢给人周铭一个人。”
许宜依这下注意力是真的被转移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没怎么关心过社团的事,都是周铭一个人在扛。
运动会加迎新会,他估计忙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