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就好好想?,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再喝酒,”她咬牙切齿。
“好好好,殿下说了算,”另一人只是?笑,毫不犹豫就将队友出卖,完全忘记了是?自个指使的,还叮嘱徐三痴不准泄露。
她松开手,轻轻揉开盛拾月皱起的眉头,又道:“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盛拾月扯了扯嘴角,怨道:“你就这个时候说得好听。”
那人就笑,俯身贴过去,哑声道:“别处也好听的,殿下要?不要?试一试?”
没?等盛拾月再开口?,那荔枝的香气?骤然涌来,一股脑往唇齿间冒。
盛拾月本就贪甜,哪里能拒绝这样?的滋味,剩下的话语都被压散,只剩下甜腻的荔枝香气?。
衣衫落地,床帘被无意推了下,便摇摇晃晃不见停。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能听到雪落打在瓦片的声音,积了厚厚一层,几乎要?从屋檐边缘滑落。
更远处的风声极大,吹得枯树摇晃不止,挂在檐角的灯笼也被吹破,直接摔落在雪地里。
偶尔有沙沙脚步声,有人快步离开,生怕多停留一会就被暴雪淹没?,那些个早早躲入屋里的人瞧见,便庆幸自个机灵,而?后紧紧抱住怀里的竹编手笼,将被褥裹得严实。
惯会享受的盛拾月可没?这个烦恼,角落里的碳火烧得正旺,温度攀升,分明没?有多大作用,脖颈、脊背,甚至掌心都冒起细汗。
宁清歌呼吸有些乱,抬手揪着枕角,揉得那布料满是?褶皱。
半阖的眼?眸有水雾凝聚,似要?滑落却又不肯往下滴落。
纤长的腿曲起又滑落,瓷白脚踝泛起绯色,就连趾尖都被渲染。
随着水声,腹部的轮廓也微微起伏,几次绷紧,弯曲停在半空,刚想?落下又被掐着往后撞,更是?发颤,几乎撑不住。
那声音果真如宁清歌所说,好听极了,让人忍不住继续往下,获取更多。
宁清歌骤然绷紧,眼?眸失神?一瞬,却又在对方的突然停止中,变得茫然无措。
“小九,”她无助喊着。
这种感受并不好受,就好像是?被困在沙漠的人,终于能瞧见一块冰块,可那冰块却停在她唇边,不肯让她触碰一瞬,只能眼?巴巴看着那寒气?泛出,分外诱人。
“小九,”她央求着。
可那人却不肯听,甚至过分地退后。
被不上?不下的拉扯,眼?尾的水雾终于掉落,在枕巾上?留下深色痕迹。
盛拾月却笑,很是?恶劣地开口?:“先生白日讲了什么??学生睡了半天?,一觉睡醒来,什么?也不知道,先生也不知停,给学生解释解释。”
她字正腔圆道:“只好请先生再为学生开个小灶。”
若非在床榻间,单听声音,还以为她有多诚恳,像个虚心好学的学生请求老师的教导。
宁清歌哪里记得这些,开口?时的声音呜咽,像说些什么?却忘记,最?后只喊了一句:“小九。”
可盛拾月却在这个时候犯起倔,就是?不肯往前,只道:“先生难道在怪罪学生?不肯为学生解惑?”
曲折的腿几次起落,只觉得碰不到实处,被高高架起一般。
磨人。
于是?她只能强压下全部感受,极力回?想?书页上?的墨字。
“周太祖……”
不过刚开口?,声音就被打断,宁清歌咬住下唇,试图压住,可那声音却从缝隙中泄出。
那人还装得天?真,笑着问道:“接下来呢?”
宁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继续:“周太祖贵妃张氏,彬从母也……”
不等听清,堆积在屋檐的雪终于承受不住,轰然砸向地面,发出巨大声响,连府邸外围都能清晰听见。
吓得安眠的人都惊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好半天?才能缓过去。
那雪越下越大,直接将之前踩在地上?的脚印掩埋,躲着在檐角的鸟儿缩成一团,也不知如何渡过这个冬日。
屋里还在念书,字句不大通顺,但好歹能够念出。
那学生也不知学了没?学,一味都看着先生,时不时冒出几个问题,但先生回?答了,她又不怎么?听,可是?先生答不出来时,她又生气?,借此?作怪,说着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