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跑坠落越深距离黑暗也越近。
越跑骨骼被撕扯断裂摔落到地面的声音也越发沉闷响亮。
他眼前出现一个光点,一道身影如同骤日般刷的一下出现,古铜色的肌肤上浮气金色秘纹,像是有生命般在男人身上流动,银白色长发垂落扫在傅盛锦面颊泛起一阵痒意。
他似乎在呢喃着古老的文字。
像是一串串经文,傅盛锦听的头疼面额汗流不止。
直到危险的感知让傅盛锦顶着疼痛朝后面操纵身体滚了两圈,声音才停下。
原本他待的位置被一从尖刺贯穿,掀起一阵尘土。
灰褐色的尘雾中男人的充满神性的双眼泛着金光,竖瞳中杀意若隐若现,这次傅盛锦听懂了他的话。
“辜负者,与吾同葬。”
傅盛锦立刻反驳道,“我没有!”
语罢面前的男人面露神伤,慢步朝傅盛锦走来,他想逃跑,可疲惫的身体像是被压着使不出一点力,他看向面前的男人问了一句,“雌虫?”
傅盛锦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那些流动的梵文是虫纹,恐惧下傅盛锦胡乱的说,“你别杀我,我可以让你做雌君!”
“不。”男人已经走到傅盛锦面前,指间爱恋的抚摸了他的唇角,这个姿势很暧昧,男人像是嫖客般挑逗着他“你对吾说过这句话。”
傅盛锦耳尖微红,他根本不记得这回事,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又是被森多厄套袋子扔在这的?
那这只雌虫又怎么回事?
傅盛锦欲哭无泪,“那你放过我,我回去就立你为雌君。”
黑发与银发交织均匀的铺撒在地面,好似宇宙中的银河,散发着光亮,耀眼的,傅盛锦嘴唇被自己咬的鲜红为这张脸山增添了妖冶,让男人眸中带了几分迷恋。
“吾很开心。”男人俯下身将傅盛锦抱紧,他感受着对方炽热的体温与蓬勃的心跳。
看男人放松的神情,连身上的虫纹也好似亮了几分,傅盛锦本以为逃过一劫,下一刻心脏出传来尖锐的刺痛。
疼!真的很痛!
泥土中长出了尖刺穿透两人的身体,男人身上的虫纹暗了些,五指轻轻擦抹着他嘴角溢出的血迹,对方执拗沙哑的声音响起
——“但吾不信。”
他说,“吾陪你一起死吧。”
变态啊!
傅盛锦猛的醒来浑身已被汗液浸湿,他在病房内喘粗气,那种疼痛仿佛和真实的一模一样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又昏迷过去,病房突然闪烁红光尖锐的警报声让医生连忙进入病房对傅盛锦进行检查。
刺耳的“哔哔哔”不断响着。
仪器上傅盛锦的心脏跳动停止了一瞬。
“阁下受到了惊吓!心脏停止跳动,急需手术,该死他的家虫呢?”医护虫喊着,“通知家虫!”
医护虫将他连忙送入急救室。
接到通知,森多厄也匆匆赶到,在门口等待着,他捏着病危通知书,手中的纸张被揉的皱巴巴,一向稳的手臂却止不住轻颤几乎拿不稳掉落在地上。
卡达诺捡了起来,看了眼通知书,“后悔了吗?”
“别忘了他在你精神力暴动的时候将你送入战场,没在意过你的死活。”
森多厄紧紧握住腰间的木仓械,反驳道,“死在战场上是军雌的宿命。”
他脑海里是雄虫用软发不断蹭着他脖颈的画面,面颊白的像团子,两只眼睛雾蒙蒙的让虫看了心里不经泛起柔软。
怎么会受到惊吓,除非是有虫做了手脚,森多厄找准时机精神力朝卡达诺袭去,卡达诺飞速闪躲,墙壁的合金被锤得粉碎,稍有不慎就会将卡达诺贯穿撕开他的身体。
“保护雄虫是军雌基因里与生俱来的使命。”他这样告诉自己。
哪怕雄虫不喜欢他冷硬的身体,也吝啬对他释放一丝信息素,但是只要傅盛锦能活着。
活着就好。
【目标人物森多厄,怨气值–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