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锦躲避这不断朝他攻击的触手,被抽到的地方冒着血,他几乎快没力气躲开接下来的攻击。
被抽到墙壁,吃痛的喘气,衣服也被刮烂只剩一块破布盖在身上,喉咙里卡着血丝,气若游丝道,“夏致哥哥,夏佑把你当做最敬爱的哥哥。”
这番话似乎唤回了夏致的理智。
血泪从他的眼眶里留下,一只眼珠已经脱落纤维膜包裹让他垂吊着,画面血腥,但傅盛锦从其中看见了落寞,“如果不是阿斯修的力量,阿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致的触手拖着他的脚粗暴的拉到面前,嘴巴张开生出粗长的口器,“我吃你了,我们融为一体这样他就喜欢我了。”
“不会。”傅盛锦仰头躲避伸来的口器,艰难道,“他刚刚告诉我给你留了一封信。”
夏致不可置信有些怔愣,“真的吗?”
“真的。”
傅盛锦见触手被收了回去,才又道,“你去书房的保险箱找。”
“他放在里面。”
刚刚夏佑吻他时告诉了傅盛锦给他留了保命的东西,信就在书房保险柜。
而杀死夏致的方法就是烧了夏佑的身体。
这些年为了给夏佑续命,他的本源都在夏佑的身体里,本源被烧毁,夏致也活不成。
偌大的城堡很安静,夏致步伐的回音沉闷缓慢,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血泊里发出踏踏的水声。
打开保险箱还要打开一个盒子,都需要密码,阅读书信也要时间,这让傅盛锦有又充足的准备。
只要烧掉夏佑的身体,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强烈完成任务的念头使得身上的伤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从夏佑身上摸出一把钥匙,跌跌撞撞的跑向房间背部,在柜子右侧打开木盖,将钥匙插进去。
锁开那瞬旁边的墙壁打开,露出里面的三桶汽油。
在墙壁打开后,一张张纸条都从顶部的篮子里倒下,宛如飞雪般铺在地面。
每一张上面都有字迹,像是料到傅盛锦会打开这扇门般,最后落下的是张粉色的纸条。
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烧了我的身体能否带一捧骨灰,盛锦每当我痛苦时都很想你。”
除了这一张关于他。
剩下的一片纸条几乎都是被病痛折磨的话。
傅盛锦取油时草草看了几张落在油桶上的纸条。
日期似乎是很多年以前他们刚认识交换了信物那天,傅盛锦不敢想夏佑居然在幼时就被这些东西折磨着。
纸条上面写着,“好痛啊,我想死。”似乎又想起今天才收下过傅盛锦送的红玉,纸条上的死字被划掉,改成了“好好活着”。
傅盛锦不敢多看,争分夺秒的用油浇在夏佑身体,当火苗扔出去那一刻,他转头便望见夏致站在他身后。
手里握着信封,而视线落在密室里满地的纸条上。
无数触手往挡在火苗前面,夏致的声音十分干涩,“他竟然为你做到这种地步。”
夏致眼底流露出迷茫,傅盛锦感觉到什么东西浇在他身上。
是汽油。
很难闻,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被夏致的触手蒙住眼睛,黑暗中听觉格外敏锐,夏致绝望的声音很沙哑,像是步入绝境充满愤恨的暴徒——
“阿佑,你为他什么都考虑到了,那我呢。”
夏致任由火苗点着汽油,那双瞳孔里印着熟睡的面孔,呢喃道。
“那就一起死吧。”
火苗落在触手上瞬间燃起火焰,夏佑的身体上的汽油最多,瞬间被点燃。
被一寸一寸的燃烧,当火焰也烧在傅盛锦身上时原本抓着他的夏致将他推开。
烟雾缭绕,四周都滚烫,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