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懂得反抗的郁辛北,让姜遥的火气又蹭地上来了,他竟然?敢说“不”!
“怎么就不能?踹了?你不是全?身都硬得很,踹一下就不能?用了吗!”
姜遥的脚被捏在他手里,还不老实,又照着大腿中央踹。
郁辛北让了她一点,让她踹了下去,但?让到重点部位的时候,还是握紧了,不让她真的往下踹。
姜遥就盯着那地方使劲用力,一定要踩一脚。
一挡一踩之间,郁辛北反应了。
他一下子脸红到脖子,好在他睡觉时换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衣,裤子布料还算厚实,趁着姜遥还没发现?,他把她的脚拉到了地上。
按住。
郁辛北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只看?着她的脚说:“姜小姐,快回去睡觉吧。”
他的手心热得快出汗了,地板却有点凉,以至于姜遥的脚掌心像是一下子被冰到:“你一个保镖一条狗竟敢压我的脚!”
郁辛北顿了一下,低着头说了一句话。
姜遥没听清,觉得他突然?说话含糊不清,顺着又骂:“你真是狗,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吗?”
郁辛北突然?抬起头,说:“狗听主人的话,是想要骨头,”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很明显,“哪怕只有一块骨头。”
姜遥有点惊到了,觉察到了他的危险,却不敢相信。
她眼里的郁辛北,是最好用的保镖,是怎么欺负都可以的,从来不会反抗,如果真的不听话,踢两脚就好了,他也?不会计较。实际上比一条狗要好多?了。
她习惯了他的沉默,骂归骂,打归打,但?心里把他当自己人,现?在“这条狗”突然?说起了她听不懂的话,像是突然?进化?了,而她却没跟上!
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没跟上而慌张,脚底板踩在冰凉凉的地板上感觉不到凉了,注意力反而转移到脚背上了——接着就是郁辛北的手心。
郁辛北的手心太热了,这家?伙身上一直这么热的吗?晚上睡觉都不加衣,他不会是不敢加衣吧?自己对他也?不算很糟糕吧?
她这才发现?郁辛北的脸很红,比上次被搭讪后的脸还要红。
他的皮肤不够白?皙,是有点儿小麦色的,一般红脸是不会被发现?的。
但?晚上的灯光太亮,他抬起头时,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姜遥看?见他脸红,这一瞬间产生?了浓浓的内疚感——
她现?在只有郁辛北了,她还总是把气撒到他头上。
错的不是他,但?挨骂的是他。
万一他心有怨言也?要离她而去,那可就不好了,她还是有点舍不得保镖先生?的。
她悔过时。
郁辛北却忍到极限,不想忍了。
他看?着她和傅言淮嬉戏调情,把他当作空气,他只能?偷偷听她□□和喊叫。
他知道她因傅言淮生?气,所以任她在自己身上发泄。
但?是忍耐于她而言毫无作用,他的沉默听话使她变本加厉不拿他当人。
已经到狗的地步了,只要她能?给他一点点好,就算是条狗,他也?认,他愿意当她的狗。
但?前提是,她的狗。
姜遥被拖了下来。
郁辛北的手指在她小腿骨上一按,她的膝盖便一弯,直接跪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向前跪下去,上半身由于惯性还在后面,整个人差点跟着向后倒下去。
郁辛北手臂一捞,抱住她的腰身,把她捞了回来。
姜遥也?借力往前,直接趴到他身上了。
姜遥震惊极了,跪下来的那一瞬间眼神都变了,后悔值往100以上飚。
当跪趴在他怀里,往下一坐的时候,她的震惊值往千以上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