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厮听得我要查梁挽,心里百八十个不情?愿,还吐槽我自己身?世也?不清楚,还去查别人的?
可是?,后来我和他说了一件事,就短短几句话,就让寇子今勃然变色,觉得一定要开查了。
第二个摇来的情?报巨佬——陈风恬。
陈风恬可是?名动盛京、功绩声名在业内排名第四的大捕头,他虽然没有钞能力,但是?官字两?个口,他拥有的情?报资源也?不是?寇子今这一张口能比的。
我上门拜访他,希望他查查梁挽的底细,一开始这人也?不太明白,但我详细地?解释了这必要性——暗示这是?进?行亲密关系之?前必须要有的背调,他就乐呵乐呵地?吃了好几盘瓜子,然后答应了。
第三个摇来的场外大佬——郭暖律。
这厮实在是?神出鬼没、了无踪迹,最后逼得我实在没有办法,直接骑着马去找了“夜寒蝉”夫妇,居然就在他们的小?木屋那边找到了这家伙。
找到他,我先问我的八面重剑去了哪儿。
他就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一处热腾腾的火炉。
我当场:“……”
接下来大战三百回合,我拿新剑直接对上他的曲水软剑,东一刺剑、西?一撩剑、左一扫剑、右一削剑,横竖上下各色剑招都过了一遍儿,有“声东击西?剑法”的阴险,有“积少成多剑法”的诡谲,有“借剑式”的出其不意,也?有几招属于他自己的“曲水剑法”——我偷学的。
反正打完,出了气儿,我只?面无表情?地?看了身?上撕扯成一条条的新衣服,而他摸了摸自己被戳了数个洞的披风,冷色看我。
“我夺走的剑就是?我的剑,既是?我的剑,我融了它,铸造新的武器,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直接一剑鞘去戳他脑袋:“强词夺理的蠢货!想要剑就抢我的?你咋不去抢别人的!”
“我便是?抢你的又如何?”
郭暖律只?抬声厉眼道。
“那剑本就崩了几个口,根本不能再用?,你还当个宝贝疙瘩似的收藏,怎不说自己是?蠢货?”
我冷笑嘲讽道:“呵,那是?谁给崩的口子啊?我用?了三年都没崩一个口,到你手上就崩了,我看是?你蠢到不配用?它!”
郭暖律只?蔑然叱道:“你用?了三年还不是?丢了剑?还要靠我捡回来。论蠢痴无救,你必能在蠢人考试之?中问鼎状元……”
眼看我又要和他打起来,路婵只?好站出来,无奈道:“聂兄弟,非我故意融了这剑,而是?它的铁芯似乎有些特殊,和其它铁材融了以后,也?许能锻造出硬度韧性更好的兵刃。”
我一愣,道:“真的?”
路婵点头,郭暖律淡淡道:“是?,但那也?是?我的剑了。”
路婵离去后,我只?冷眼看了看他:“好……这还差不多。”
知道他或许能得到一把比这雪铁新剑更好的剑,我心中才平衡了些许,不再耿耿于怀地?想还他。
可是?,还是?有些疑问没办法释放。
“你曾经说过,过去几年我就光顾着与你为敌了,我可并?未做过任何值得你帮我的事儿……为何还要把这好好的新剑送给我?”
郭暖律面无表情?道:“我看中了你的八面重剑,想夺走,送你一把,算两?不相欠。”
说完就转过头,只?一心一意地?盯着火炉。
我却用?一种?平静到不容拒绝的口气道:“郭暖律,我毕竟与你为敌数年,知道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你若是?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和你连敌人都做不成,更何况是?……”
郭暖律皱了皱眉,猝然发出一丝哼声:“更何况是?什?么?”
我沉默片刻,恼得攥紧了剑柄:“你一定要我说出来?”
郭暖律眯了眯眼:“我只?说要好好观察你一段时间,可没打算现在就结束这观察。你没和过去彻底脱离关系,就不必来和我说这些……”
我恼到瞬间出剑,剑鞘像一根横贯天地?的短而细的枪一样,隔着热腾变形的空气,直直地?指着他。
“姓郭的,你说清楚,我怎就没和过去脱离了!?”
郭暖律忽转过头,目光冷澈如雪、积刀埋剑那样满是?锋锐地?看向我。
我以为他又要说一些不讲道理的横话,可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一句,没有任何脏言厉语,却让我一下子没法反驳。
“聂楚容是?被你救了后,当上了聂家主?事……是?不是??”
我沉默片刻,道:“是?……”
“他当上主?事后做了什?么,你看得清清楚楚,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