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恻补充:“最好看。”
沈之弥满意了,还有点小得意。
又盯着秦恻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上次玩传纸巾游戏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秦恻没回答,再次吻下来。
和最开始的凶狠不一样,他吻得很轻,很认真。
但这个吻看似轻柔,实则避无可避。
沈之弥靠在玻璃窗上,手心里冒了汗,完全撑不住玻璃。
他想到什么,强撑着理智偏头躲开。
“我还要问呢!”沈之弥说。
秦恻轻咬了下他的嘴角,叹息:“问什么?”
沈之弥骤然垂下眼睫。
他手指在背后的玻璃窗上滑了两下,留下浅浅的痕迹。
“那天早上,你说我……”
沈之弥抬起头,一下对上秦恻的眼睛。
秦恻锁定记忆里的某个清晨,沈之弥蜷缩在床上,红着脸抱着被子。
沈之弥突然又不能呼吸了。
他迷迷糊糊,甚至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昏昏沉沉间,沈之弥注意到了自己的衣服。
这套衣服是他精心挑选的,很符合他的审美。
衬衫的布料有些特殊,带着些并不让人难受的粗粝。
当下摆被一寸寸抽出时,这种触感变得尤为明显。
很快,衬衫擅离职守,脱离了束缚,肆意飘荡。
啊不,应该是敌军太过狡诈,策反的计谋一流,还会跟着空气趁虚而入。
“咔哒”,金属落地的脆响。
束缚着领子的金属领针也战败了,掉在了地板上。
——
秦恻也并不是从来没收到过礼物。
他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也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收到过包装精美的礼物。
但他从小就比一般人要有耐心。
秦恻很喜欢拆礼物的过程。
他会完美地解下缎带,留作他用。
他会轻轻拆开礼盒外那层漂亮的包装纸,动作很小心,完全不惊动礼盒里藏着的东西。
在打开礼盒后,也要假装毫无所图,避免盒子里的礼物突然长腿逃跑。
为此,他会想尽办法,甚至不惜假装委屈自己,先把礼物好好笼络安抚。
等到精明的礼物放下戒心,开始变得傻乎乎,乖乖地待在他掌心。
拆礼物的人这才露出獠牙。
可是这礼物还是太聪明了点。
能言善辩,还会演。
眼看逃不掉,礼盒里的漂亮礼物开始哭,为了求饶,什么好听的话都能说。
秦恻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