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很后悔,他不该那样快乐,他不该把花费在学习上的时间转移到其他东西身上。
他的成绩退步了。
当时老爷子比现在年轻些许,也比现在强势许多,他看着他,声音平静,也一直这样平静:世枞宫,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他叫他从来都是直呼其名,没有什么亲昵的称谓。
世枞宫被关了一段时间的禁闭,不许走出别墅,再次出来,他去了后院,大丹犬住着的那个小木屋空空如也。
照顾他的佣人说它被车送走了,后来他却听见父亲在和朋友打电话时说,那条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声音冷淡又漠然。
世枞宫从此没见到过它,这辈子也没有养过宠物。
楚焦的虹膜比一般人更为漆黑,星空般深邃,世枞宫却莫名其妙想起大丹犬叼着飞盘期待看他时的棕褐色眼睛。
奇怪,人类怎么可能和狗一样呢,明明是两个物种。
世枞宫坐在楚焦身边,摸了摸他的下巴。
楚焦被微醺的日光晒着,又快睡着了,眯起眼睛看他,声音有些模糊:“干什么?”
对方沉静看着他,向来抓向后的发丝自然散下来,湿漉漉地翘了几缕。
楚焦莫名从他向来冷淡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浓烈的情绪,他品出难过的意味来,怀疑自己看错了,睡意跑了一半。
世枞宫垂下眼睫,若有所思:“想给你在后院盖个窝。”
楚焦:“……”
第55章
可爱?
盖个窝?
楚焦握着世枞宫的手腕发力,将他拉近自己:“世先生,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可爱。”
由于动作过大,后背的剧痛传来,他眉心微蹙。
世枞宫随他的力道微微倾身,沉静望来,楚焦视线在他微抿的唇角转了转,散漫笑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你无关。”
他察觉到世枞宫今天对他态度的微妙不同来。
世枞宫看着他:“我知道。”
知道什么?
楚焦读不懂他脸上的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楚焦都安安分分待在别墅,世枞宫下班后总能见到他,对方吃饭时也不没话找话打扰他,倒像是在真的养伤。
他不作妖反而让人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用完餐,世枞宫停下筷子:“恢复的怎么样?”
楚焦浑然不在意,看起来有点没精神:“就那样。”
世枞宫思索片刻,饭后洗漱完,他没有如往常一般看书,而且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门内窸窸窣窣片刻,被打开了,楚焦穿着一件浴袍,懒散撩起眼皮:“找我有事?”
世枞宫走进去,微抬下巴道:“tuō掉衣服。”
楚焦笑道:“怎么?世先生终于想通了?”
他逼近世枞宫,还未做什么,下一秒就被对方面朝下推在床上。
世枞宫一本正经地将他的浴袍从襟口两边扯开,滑下肩膀。
楚焦的腰背暴露在空气中,世枞宫一顿。
蜜色皮肤上的淤青更加明显了,带着发黄的青紫,那片完美的脊骨沟壑染上斑斑痕迹,有种野性而破损的美感,看起来伤得很重。
果然没好好上药。
“世枞宫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