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打完针出来,悄悄打量这对年轻男女。
外?形优越的男女总能吸引人注意,特别是这男的轻轻松松就把主任调过?来,专门给屋里的患者看诊。
只是这二人说是夫妻吧,又有?点怪怪的。
医院千奇百怪的事天天发生,护士也没过?多好奇。
程北谦再次推门进?去,夏知瑶还躺在床上,她一点也不想动?,全?身上下所?有?力气一下子卸掉了。
他试探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见她没有?挣扎,这才大胆抱紧她离开医院。
回到别墅,他一路把她抱到楼上卧室,保姆和管家胆战心惊跟在他们身后。
“有?力气洗澡吗?”
一路抱着她,两人出了一身汗,她头上还戴着假发,闷了一路,又在机场医院折腾这么久,身上脸上黏黏糊糊。
见她躺在床上不吭声,程北谦也不再问,亲力亲为打了一盆水给她擦拭身体?。
夏知瑶是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不仅身体?没力气,连一颗心也像是死?了。
她任由程北谦解开她的衣服裤子,突然的触碰,不仅她的身体?在抖,他的手也在抖。
她没精力再去做徒劳的事,完全?认清二人之间的实力,也见证了程北谦的魔怔。
程北谦仔仔细细给她擦拭干净,帮她把假发取下来,动?作轻柔地理顺她盘起来的长发,然后给她换上平时爱穿的纯棉睡衣。
忙完这些,他才低声问:“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一天都没吃东西,这样肯定是不行。
夏知瑶缓缓睁开眼,窗外?天色漆黑如墨,连一丝月色也窥不见。
“我不饿,我想睡觉。”
“喝一杯奶好吗?”
她目光麻木地转到他脸上,连杀他都可以?不计较,更何况是跟着前男友逃走,她忽略程北谦在机场时的凶狠,知拗不过?他,疲惫地嗯了一声。
程北谦面色一松,忙不迭去一楼冲了杯奶粉,重新回到卧室扶着她起来。
夏知瑶靠在床头,接过?奶粉杯喝一口,忽然就忍不住要往外?吐。
程北谦着急忙慌把保姆准备的呕吐盆及时送上前。
她抱着盆子吐了一会,喝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程北谦心里发急,瞧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嗓子眼的那?句要不把孩子做了吧,几次想把那?话说出来,又硬生生忍住了。
没了这个孩子,他跟夏知瑶真的就不可能了。
见她实在吃不下东西,他也不再劝,扶着她躺下后,把室内温度调到合适,这才有?时间去收拾自己。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夏知瑶已经熟睡。
他轻手轻脚掀被子躺上床,离她有?一人宽的距离,不敢靠近又舍不得离太远。
她背对着他躺着,人缩成一团。
程北谦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从机场回来后,她就好像无力再抵抗,听话地任由他安排。
这一整天他从莫大欣喜到背叛的愤怒,清楚知道横兀在他们之间恨无法消弭。
二人之间竟是除了恨,无话可说。
慢慢地,他眼角潮湿得厉害,似乎要不清她身影,又拼命逼退泪意,一直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他眼皮沉重,再也坚持不住睡了。
天刚蒙蒙亮,他又猛地惊醒,第一反应是去看夏知瑶还在不在,见她宁静躺在旁边熟睡,他躺平着身体?沉沉缓了一口气。
睡着的她,眉睫干净恬静,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胸口。
他安静享受了片刻和睦,没吵醒她,轻手轻脚起床出了屋。
“先生,程小姐和一位自称是夏小姐朋友的人堵在别墅外?。”
管家见程北谦下了楼,上前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