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本尊来迟了,要不你再割个手,凑一双。”
他的出现引起众人惊呼,几乎所有人都不免睁大了眼,临昱仙尊竟然现身了。
那就是昭示着他没有通魔,可说通魔百年的人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又出现,这意味很有可能沈持峦通魔的传闻是假的,连通缉也是假的,全都是崔岩之下的一盘棋。
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对谪昇门放松警惕,从因无最大竞争对手而觉得有机可乘。
让他们认为谪昇门不如从前,可与之一战,若是真打过来他计谋得逞反过来将他们吞并。
宗门占据吞并从来都是残酷的,强者才能为一。
实力弱便会受欺凌,只有不断带着宗门上爬才会有更好的资源,毕竟有谁想看着自己的宗门被人蚕食踩在脚下。
消失百年现在却现身在内门比试,崔岩之的新棋下的会是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的洗白和出现,是崔岩之策划为之的,就连人群中隐匿的某个人,亦是这么以为。
孙湄舞看着场中的人,撅了撅嘴,“你还说,要不是你迟迟不来,怎么还会让人家背后嚼舌根笑话你。”要不是今天是比试比较重要,做事畏手畏脚不能施展。
否则她绝不让这两个人完好无损的离开。
拿她说笑也就罢了,连她的沈持峦都敢当面嚼。
“那就割下一只手如何。”沈持峦看向一侧坐着的男人,眼神冰凉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
孙湄舞脑袋挂着俩问号,猛地看向他。
“不是,沈持峦你玩真的啊?”她用传音入耳跟他说道,语调中满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以往她要是这般,沈持峦可都是阻止她动手。
“我什么时候玩假过。”
哪怕是已经洗净的风言风语,也难免被人当做饭后谈资谈笑风生,人若要立就不能心慈手软,这是他在娱乐圈亲身体会学到的。
就是可惜了这么只手。
生得这么个主人身上。
“好!”孙湄舞声音中透着兴奋,像是不确定似的又问上一遍,“你确定不后悔?”可别手她割了,沈持峦又后悔了再来数落她。
“……”要不还是他自己动手算了。
孙湄舞见他有些不耐烦,忙转身去行动,唯恐晚了被他叫停。
于是众人就眼睁睁看着擂台上的两人对视许久,随后孙湄舞动作极快的闪到男人面前,一刀挽了下去。
可惜男人早在沈持峦说完后,有所准备,运功之下手腕也只破了个皮外伤。
孙湄舞反被他一掌推,推出台下。
“临昱仙尊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些,在下只不过是说了些传闻而已,难不成仙尊的心性这般小气,就是随口一说就想要了我一只手。”
“你这般还做什么仙尊,不如多去饮梦楼瞧瞧看看,跟那些姑娘小倌学学,这气性有时候小了也是病,得治一下。”
此话一出不光是方才他替说话的王蚌变了脸色,一众掌门也都是面露古怪之色。
此人口无遮拦也太过肆意妄为,纷纷暗慨自己看人不准,刚才还被他的仗义执言所欣赏,现在却令人生厌至极。
这些话若是背后说断然什么都不会发生,可如今是在谪昇门,众目睽睽之下,说的还是那谪昇门的仙尊。
还是把堂堂的仙尊去跟那青楼中的女妓男妓去比。
没要了他的命,要他一只手都不算什么。
男人似乎什么都觉察出,依旧狂妄的大声嚷着:“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下的说不出——”
“聒噪。”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男人便没了呼吸。
人头掉落,王蚌看着脚下滚过来的人头,浑身发毛。
未见出手便可杀人,内力修为真是极高。
不少弟子看向擂台中的沈持峦,目光中带着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