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轻拢住他的喉,他这般对?她不?设防,她甚至可以轻轻收力,叫他死在?这椅榻之上。
可她舍不?得,她喜欢这样?驾驭他的感觉,一点一点满足他的要求。
萧默眼神迷蒙,气息微颤,伸手轻轻握住他身?侧的软腻小腿,此时此刻他比谁都更知道她无?暇裙裳之下,是怎样?的美?景。
他凑近吻她,郁阙将一头?青丝拨弄至背后,而后才双臂缠到他后颈,专心与他接吻。
待到云减雨消,已是后半夜。
椅榻上一片狼藉,但她自始至终都坐在?他怀里,此刻正轻轻侧首,靠到他肩上,彼此听得见对?方还未彻底平稳的气息,不?禁回味方才的亲密。
郁阙:“你与她,也曾经这么亲密,是么?”
萧默气若游丝,“夫人在?说谁?”
“长公主。”
她直起腰身?,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神直视他,“你曾说初入皇城,不?得已找了长公主这个靠山,所以你曾也是她的男宠”
萧默瞬间醒神,眉宇微蹙,半响方开口,“可长公主不?似夫人这般温柔。”
他轻轻啄吻她雪白肩胛,“她会?肆意凌虐,欺我辱我。”
“经常伤得我体无?完肤,满身?鲜血”
字字句句,听得郁阙揪心不?已。
萧默:“所以我只从夫人这儿得到过欢愉,还望夫人今后怜惜”
郁阙被?他吻得头?脑发昏,又心疼长公主曾那样?虐待他,原来他今日?的高官厚禄,是这样?来的。
一时心生同情,又与他缠绵一回。
萧默给郁长青讨了个外放,郁家?宅子空出来后,郁阙接夏幻儿与她亲妹入住郁府,事情很顺利地?办妥了。
从郁宅回府之后,郁阙直奔绿水苑,想向他好好道谢。
主屋里空空荡荡,案上燃着熏香,郁阙在?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
此时泽元进屋,说萧默正在?书房练字,同时将手里一份文书放到矮几上,说是吏部送来的,要请萧默过目。
萧默与吏部官员多有勾结,吏部经常会?将私自一些文书送到府上,郁阙见怪不?怪。
只是文书开头?的‘长公主’三个字太过惹眼,郁阙忍不?住好奇,抬手翻开看了一眼。
这是礼州一些官员联名写给呈给吏部的文书。
上面说的礼州司马是长公主的舅舅,司马尸位素餐,长公主屡次包庇,时疫无?人指挥医治,去年?大水过后也没有人加固河坝,水匪正四处作案,也没有人捉拿
礼州也是元盈这位长公主的封地?,照理说她早就该远赴封地?,却因贪恋皇城繁华而迟迟未动身?,只派遣了她的舅舅前去治理
这份文书给到吏部,应该由吏部写奏疏上禀,但却被?萧默拦下来了,这便意味着他在?替长公主遮掩。
“你回来了?”萧默拿着笔墨进屋,“事情办妥了?”
郁阙立即将文书放回原位,“办妥了,多谢萧相出手相助。”她笑着伸手,“过来吧,我陪你练字。”
萧默瞧见桌上的文书,不?动声色地?挪开了。
他与长公主之间,恐怕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郁阙所能想到的是,长公主器重他、心爱他,这一点很明?显,上回他不?慎烫伤,长公主忧心忡忡,甚至连自己受伤都未察觉。然而,比起拘在?他身?边做男宠,长公主更愿意将他捧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而萧默呢,默默地?守护长公主。
想到这一点,郁阙心中?生出异样?之感。
“夫人怎么不?专心?”
她握着他的手教他练字,心猿意马,竟将字也写错了,郁阙立即解释,“夏幻儿病了,所以我很忧心。”
“那何不?请御医?”
“御医嘴不?牢靠,无?碍,我明?日?会?去寻城中?大夫,只是这几日?少不?得要出门。”
“夫人不?是笼中?雀,只要你不?离开我,大可以自由出入相府。”
隔日?的朝堂之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吏部与御史台同时上奏弹劾明?月长公主,说她任由母族在?礼州肆意妄为,圈地?敛财,弄得礼州百姓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