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陈燃无所谓笑笑:“和我有什么关系?”
薛凌眼睛微微睁大,“你再说一遍和你没关系?”
要不是因为他临时说要换人,怎么可能扯出这么多事来。
然而陈燃却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身走了,边走边问:“你们谁带充电器了?”
大家翻了翻摇头否认,男演员说:“我充电器在酒店的床头柜上放着,你要急着用的话可以过去拿。”
陈燃昨晚决定得突然,开着车就来了,新改的剧本还是去打印店里打出来的。
陈燃往门口走,“那我去扫个充电宝。”
“没有。”女演员提醒说,“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就找了,这附近没有充电宝。”
祥云镇不比其他旅游景点,这边为了打造沉浸式的民国风没少在街景布置上花功夫。
路边别说是共享充电宝装置,就连现代一点的元素都看不到。就连主街的店内装潢,都是严格按照同种风格铺排。
陈燃脚步微顿,薛凌起身喊他:“你要回旅社的话记得叫祝今夏过来吃饭,顺带给人赔礼道个歉。”
陈燃回头,明确拒绝:“谁说我要回去?要叫自己去叫。”
薛凌骂他是狗。
半个小时后——
祥云旅社二楼的门被敲响,和昨晚一样节奏连贯地叩了三声。
祝今夏拢着半干的头发过去开门。
她正想给周筝回电话说自己就不过去了,没想到她们回得这么早。
铁门从里打开,陈燃敲门的手还停在空中。
“出来吃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收回手平静地看着祝今夏。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发梢沾了水,沐浴露的花香弥漫,吸引蜂蝶靠近。
整张脸素净白皙,眉中有颗很浅的痣,平时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她也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被她很快藏好。
“去哪吃?”她半站在门后问。
“白鸽饭店。”
“太远了,不想去。”
她一觉睡醒外面天都黑了,浑身酸得厉害。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进浴室才发现自己还没卸妆,就这么带妆睡了两个钟头。
薛凌给她发的定位她点开看了,离旅社有段距离。
很明显是他们工作室的几人聚餐吃饭,而她既不是工作室成员又没参与拍摄工作,就这么过去蹭饭多少有点不合适。
正要下楼的陈燃听她这话折回,抬手撑在准备关上的门,随口一问:“那你想吃什么?”
祝今夏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想吃面。”
陈燃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倏尔想到什么笑了下:“行,换好衣服下来吧。”
祝今夏白天的那件藕粉色衬衫在陶艺馆沾了泥,被她裹着袋子收进了行李箱,这会儿只好穿了昨天的外套。
等她下楼,陈燃就站在藤椅边上,手里绕着一根白色充电线,垂眸盯着手机没移眼,神情认真。
木质楼梯上的脚步清晰可闻。
陈燃听见动静回抬头,眉心微蹙。
没等祝今夏走下来,他问:“你就带了这一件外套?”
粉色格子交错,版型宽松,绑带下垂,随着手部动作摆动,甜美得不行。
可他怎么记得她今早穿的好像不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