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脸都皱成一团了,忙吐出来。
谢稹玉阻止都来不及,看着她被酸得眼泪都出来了,手里的蒜差点被她捏碎。
他眼里有笑,用手背擦了擦她唇角。
本来也不是拿来吃的果子。
“这是什么?”桑慈恼道。
谢稹玉告诉她:“它叫心酸果。”
“怎么还有果子叫这个名字,难不成吃了就要心酸吗?”桑慈哼声又拿了一颗在手里把玩,“明明是枣子。”
说着,江少凌就走进来了。
桑慈立刻拿着果子递给他:“大师兄,吃枣!”
谢稹玉没吭声,看着江少凌高兴接了过来,一口咬下去,整张脸皱成老橘皮。
他转回头,若无其事继续片鱼,低头笑。
“这枣怎么酸的!”江少凌赶紧倒水漱口。
桑慈一脸疑惑,“大师兄,我这枣是甜的呀,你再尝一口看看?”
江少凌半信半疑又接过一颗,结果比刚才那颗还酸,他抬头看到桑慈笑得眼睛都弯了,叹口气,摇摇头。
真是师兄难为!
等江少凌烧上火,桑慈也剥好蒜了,那心酸果也被谢稹玉去皮捣出汁来。
鱼头鱼骨下锅煎熟熬成浓汤,再把心酸果汁放进去,再把之前摘的切好片的蘑菇放进去煮,最后倒入鱼片。
等出锅时,风吟春刚好回来,四人听着雨声,就在小厨房里一起吃鱼。
大家问他娘如何了。
一直阴郁面孔的风吟春端着碗,在雾气里一张脸上露出浅淡的笑,连嘶哑难听的声音都变得柔和动听起来。
“我娘会好起来的,谢谢大家。”
……
问剑宗舍馆的床实在是太小了!
夜深后,桑慈抱着自己的被褥,她的这些东西平时都是他洗的,他的气息都留在了上面。
有些好闻。
桑慈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前几天在昆玉时和他睡一起还有些别扭,现在闭上眼都是谢稹玉。
谢稹玉说我的妻子有难,我得去救她。
谢稹玉教她护魂咒。
谢稹玉跪在地上求风鸿山。
谢稹玉抱她。
谢稹玉亲她。
不行了!
桑慈从床上坐起来,她掀开被子,套上木屐就往隔壁去。
她打开门时,隔壁的江少凌,隔壁的隔壁的风吟春都睁开了眼睛,听着那木屐落地的第一声还有种肆无忌惮的重,后面第二声开始就是欲盖弥彰的轻。
两人不约而同翻了个身,当没听到。
外面的雨更大了一些,风吹过来,桑慈半边脸湿了。
她慢吞吞挪到谢稹玉的门前时,正要理直气壮敲门时,门在此时开了。
谢稹玉就站在门里面,他的衣襟松散,头发还有些湿,好像刚洗过澡。
他垂首看过来。
桑慈仰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