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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书库>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 180190(第21页)

180190(第21页)

诏狱中,高明进在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时,慢悠悠从床板上坐起身,随手将被子裹在身上,掩口轻咳两声,在曾校事审问前?,他先开?口:“烦请将郭坚认罪书取来。”

曾校事走进牢中,问道:“高总督认为?郭坚诬告?”

高明进勾着嘴角笑?了下,“老夫已?经?身在此处,总要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老夫进了诏狱就没有准备活着出去,是老夫的罪老夫会认,不是老夫的罪老夫也不能成为?替罪羊。”

曾校事对郭坚的招供一直存疑,高明进身居高位多年,生活不见半分奢华,他贪那?么多银子做何?他让一名?靖卫去取来。

高明进接过供状细看,从景和十年一直到景和二十三年他前?往江原省之?前?,郭坚罗列了他的七条大罪,每一条都是死罪。供词不是郭坚亲笔,后面却有郭坚的签字画押。

“曾校事认为?这些会是老夫所为??”高明进平和地问,将供状放在身边床板上。

曾校事没有答他,而是反问:“哪一条有假?”

高明进轻咳两声,自嘲一笑?说道:“老夫是景和七年进士,景和十年还身在翰林院,位在修撰。老夫只?是奉旨前?往巡河,何来的本事能够与当时布政使勾结贪墨五十万?

若是老夫能贪墨五十万,布政使邬光昴贪污必然?远高五十万。而当年朝廷拨下治理沔河的银两是一百万两。曾校事认为?可能吗?

景和十年之?前?,沔河每年都要疏浚,三五年就要加固,沿河一带还时常有水患。而景和十年治理后,只?有在景和十七年天降暴雨才发生过一次水灾。那?些银子若不是用在治理河道上,何来多年无水患?”

曾校事在郭坚招供后已?派人去查,只?是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复命。他怀疑郭坚的招供,却并不认为?高明进就干净。

“你贪了多少?”

高明进轻笑?,没有回答,继续说下一条控告。

第189章第189章

“景和十?二年到十?四年,谎报租用数目贪墨二十?万?”高明进轻笑一声,“郭坚给老夫罗织这么大的?罪名?,看来他是真恨不得?将老夫千刀万剐。”

他叹了?声,无奈地解释:“这三年间?朝廷租用的?费用是六十?余万,负责此事的?除了?老夫还有当时?户部吴郎中、兵部谢主事、都察院陈御史,老夫何来如此本事,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贪墨二十?万?

都察院的?陈御史什么脾气,想?必曾校事也有所耳闻。他与老夫素来不和,若是老夫真敢贪墨,他早就拿此事弹劾老夫,何至这么多年抓着细枝末节的?小事频繁参老夫,而不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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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校事对陈御史的?确耳闻,是个刚烈脾气,与高明进不对付已多年,满朝皆知。高明进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陈御史就要他参一本。当年高晖成婚,陈御史还上本参高明进结党,勾结商人,婚宴铺张。连陛下都对此习以为常了?。

有陈御史在,的?确由?不得?高明进胡来。但?陈御史似乎也是从这次事后和高明进不合。

曾校事沉默未言,在旁边凳子上坐下来,审视高明进,听他继续为自己?辩解。

高明进裹紧些身上的?棉被,又说到第?三条景和十?五年贪铜六十?余万斤之事。

“这是一笔烂账。不是老夫贪墨六十?余万斤,而是前面十?数年负责制造通宝的?官员贪墨,老夫接手后已经亏空六十?万斤,这笔账算在了?老夫的?头上。

“哪位官员?你为何不揭发?”

高明进没有招,是哪位官员去吏部翻一翻册子就知道了?。他继续说着下面一条:控告他受东川省布政使贿赂。

“曾校事这段时?间?应该也查了?此事,知晓景和十?六年东川省的?布政使是何人。”

曾校事的?确命人查过,景和十?六年东川布政使是衡王母族的?一位堂舅,衡王的?母族杜氏也是郭阁老长女的?夫家。

高明进再次反问:“曾校事认为有衡王和郭阁老在,杜大人会给老夫行贿?还是三十?万两这样巨额的?赃银?岂不荒诞?”

高明进一件一件将郭坚的?供词都驳了?回?去,最后将供词递还曾校事,“郭坚指控的?这些罪,老夫一条也不认。”

曾校事接过供状,不急不恼,他清楚高明进不是郭坚,更不是朱春松,对他用硬的?行不通。

他冷笑着道:“我也不信郭坚的?这些指控,但?我相信这些供词不是空穴来风。在这些事中,高总督是什么样的?身份,又贪了?多少,不妨都招供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郭坚的?供词全是假的?,老夫招供,你们又会信以为真吗?”高明进问。

他若真爽快招了?,曾校事还真的?要掂量,但?高晖招供高明进至少私藏五十?万两赃银,若这些银子都是干净的?,非受贿贪墨所得?,高明进不会想?到用儿子的?婚事来洗钱。这笔赃银是确确实实存在。

高明进道:“老夫招供,你们不信,何不去核查供状上的?事,查郭坚那些家财何来。在这些事里,他贪了?多少。”

“靖卫司自会核查。高总督不妨说说你那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我相信高副巡使不会冤枉自己?的?父亲。”

高明进闻言轻咳两声,接着是一阵猛咳,原本笔直的?身子也瘫软下去,单手撑着板床坐着。缓了?半晌,接过靖卫递上前的?热水饮了?几口才?好些。

他再次围着被子靠着墙壁坐直身,慢慢调匀呼吸,垂着视线含着怒道:“高晖这个不孝的?逆子自幼便与老夫不亲,自其生母去世,便怨恨老夫,十?二岁就敢忤逆老夫独自从京城跑回?宁州。

他从小在俞家长大,受俞家长辈兄姐教养,和俞家兄弟一条心,如此不孝的?混账为何不会冤枉老夫?”

高明进怒气上涌,呛得?又咳一阵,面红耳赤,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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