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世界黯淡无光,可他们是彩色的!
各位,我好期待!
篇目二(打工族)片选:
我一定是累死的吧——得知那个消息时我这样想。毕竟我将我的身体、精神、健康,我的全部都贡献给了工作。虽然贡献一次并不准确,自愿与被迫差距很大,但我仍然想用这个词。
……
只有三天可活,我打算请假两天,陪陪家人,把他们安排妥当,最后一天回去上班,我要死在工位上!
我一定是累死的,一定是!
到时候申请调查,一定能查出山那样高的免费加班!我无法获得这损失的赔偿,但我的家人能安享,我便安死了。
篇目三(异能人)片选:
唉,我就要死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秘密是时候该说出来了。
四岁时家里鸡窝的所有鸡蛋莫名破碎,其实是我为了孵小鸡坐碎的。七岁时我从来不写作业,永远撒谎说没带。十三岁时别人问我喜欢谁,为了合群我撒谎编了一个暧昧笔友。因为这个暧昧笔友,老公是初恋这件事也随之隐瞒,至使他至今还经常愤愤念叨……
还有一件我自小隐瞒的事情——这个世界有鬼。
我天生拥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或者说是传说中的阴阳眼。自小到大也曾多次与那些存在交谈过,他们大多自称为门神,守护每家安宁。
……
不止如此,世上还有妖。
……
看见第三篇时,宋疏分外吃惊。里面关于鬼与妖的种种描述,实在与他所知的太过相似,这让他不禁猜测祁蘅是不是也能看见什么。
被青年格外好奇地注视,祁蘅紧张地捏住文件夹。
“其实,这个故事原型是我妈妈。”
他微微抿了下唇,继续下去:“这些都是她临终几日为了转移病痛的注意力,与我谈天时说的。或许是编的,她经常骗人,但我有些相信……”
“我或许也遗传了些她的敏感特质,经常会觉得身边有些什么,比如——”
男子顿了下,抬眸望向对面的宋疏与旁边抱臂瞪视的央酒:“比如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他……不太像人。”
这话是分毫不差。
宋疏有些相信了,因为是同类的孩子,这位粉丝在他眼里形象亲切了些。
“什么?”作家追问,眼睛迸发好奇探索的光芒。
宋疏一律闭口微笑应对。
之后做了些关于情节人设的讨论,宋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与其告别。
因为这位作家天生夜盲,晚上绝对不出门,其他时间又要开店,因此只能约在中午。临走前,祁蘅又问了个问题:“宋疏,如果你面临这个问题会怎样?”
“只剩三天生命?”
宋疏弯眸,又露出熟悉的微笑:“这个问题我不喜欢,不予作答,你找别人要素材吧。”
青年走了,祁蘅又将视线落到白发男人身上。
央酒拍桌子起身,哼也不哼一声紧随其后,都是一副德行。
祁蘅在心里叹了口气。
收获不多,但也有。比如宋疏将“死于三日后”改口称“只剩三天生命”,死转做生,又说不喜欢,或许……
或许他害怕。
作家眼睛又亮起来,拾起笔在横线本上簌簌地写个不停。
下午,完成了一项任务的宋疏撑着脸颊坐着,一会儿一个哈欠,睫毛被泪水打湿成捋。
他又唉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