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雨漫不经心抬了抬手,“免礼。”
姜芙见她来,神色明显不悦,却又得强忍着。
主座是族中长老,德高望重,胡子?花白?,眉宇间是威严之气,听?说从前是先帝的良师,身份非同小可。
他率先开口,“不知祁王妃来此有何贵干。”
林惊雨觉得无奈,看来秦斓是擅作主张,强把她拉上戏台。
她强欢一笑,“阿姐的婚事?是我促成的,我自然?要过来看看长老们操办得如何,继续讲,不必把我放在?心上。”
她徐徐走到一旁秦斓给她的空位坐下?,目光与秦斓不可避免相视。
秦斓扬唇一笑,“一会,请王妃看好戏。”
林惊雨波澜不惊回之一笑,“那?我可得准备好花生和酒。”
秦斓转头,不以为意她装不懂的模样。
秦夫人?最终还是没能唱戏,不,更应该讲她成了主唱。
她猛然?喷了口鲜血,目光惊愕地看向姜芙。
林惊雨握着茶一顿,堂屋一阵慌乱,秦夫人?的头正好倒在?林惊雨旁边,还有气,她用筷子?沾了沾她嘴中黑血,凑到鼻前,闻了闻。
“兰荠,够毒”她道:“不过还有救,探枝,我报药,你?去捉些药过来。”
吵闹之中的姜芙捏紧手,她问一旁的嬷嬷。“我不是让你?下?哑药吗?怎变成了剧毒。”
嬷嬷慌张道:“奴婢也不知。”
“好了,你?一会见机行?事?,千万不要承认。”
秦斓的女儿终究在?宫里当贵妃,众长老慌乱,势必要揪出凶手,林惊雨给秦斓喂了药就?要走。
毕竟秦夫人?唱了戏,没她的戏份了,谁知下?一刻派去搜查院子?的小厮看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族长厉声:“你?快讲!”
林惊雨皱眉,总有不好的预感?。
“奴才……奴才在?翠柳院发现了毒药。”
果然?如此,林惊雨看向姜芙,她栽赃人?的手段,让她佩服。
郑小娘听?后大惊失色,指着那?小厮道:“你?血口喷人?,我院子?里从未有这种?东西。”
紧接着罪证被端了上来。
郑小娘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老爷,你?可要相信我啊,我是冤枉的,我不可能下?毒,我也没有动机下?毒。”
姜芙冷声,“那?兴许就?是祁王妃下?的毒了,听?闻王妃与贵妃娘娘有过节,下?毒报复也可能。”
林惊雨嗤笑,“若是我下?的毒,我方才就?不会救她。”
姜芙道:“正因为救了她,王妃才好洗脱罪名。”
族长为难道:“王妃你?可还有话要讲。”
林惊雨道:“这兰荠毒遇到盐水皮肤就?会变黑,谁碰过用盐水一试就?知。”
族长让人?端上水来,林惊雨把手放在?里面,拿出来时干干净净,洁白?无瑕。
郑小娘赶忙把手伸进去,而后拿出来,“你?们看,我的手白?着呢,没有变黑。”
姜芙道:“兴许是吩咐下?人?的也说不定。”
“那?就?将所有碰过菜的人?。”林惊雨看向姜芙,“以及在?场所有人?都检查一遍。”
长老们面露不悦与为难。
林惊雨道:“各位长老可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届时陛下?问责,遭殃的是我们整个林府。”
各长老这才试水,姜芙的手无事?,林惊雨走到姜芙身边的贴身嬷嬷,她握着手脸色紧张,怕得满头都是大汗,林惊雨一笑,“今日的天这么热吗?张嬷嬷为何满头大汗。”
今日的天根本不热,众人?目光聚集在?张嬷嬷身上。
她颤抖道:“我……我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