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放心,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毕竟我?还有你。”
紧接着是连绵不断的吻,落在林惊雨的身后。
林惊雨觉得痒,她难受得只能抓住窗。
“萧沂。”
“怎么了?”
林惊雨道:“我?想转过头,转过头看着你,”
萧沂将她捞起,放在案上,温柔地将她额前沾了汗水的发丝别到耳后。
林惊雨问?,“萧沂,天会塌吗?”
我?们会赢吗?
萧沂道:“林惊雨,我?们站在天上。”
林惊雨一笑?,吻上他的唇,小舌刮过他的唇齿,搂住他的脖子,探到他的舌头时,咬了一口。
萧沂捧着她的后脑勺,就?着血腥味,将这个吻吻得更?深,恨不得更?深。
这一夜,像是为了迎接黎明,又或许是飞蛾扑火,葬身在以皇宫为柴的大?火里。
他们格外珍惜此夜,将珍惜转化成体的共鸣。
假如明日是死亡的火海,那他们就?先让爱欲的大?火将彼此焚烧。
不休不止,只有焚烧,没?有殆尽这个词。
夜色凄凉,烛火燃越旺,灯花堆了一层又一层。
在案上,在窗边,在榻上,在暖阁,在书桌,在每一处熟悉的地方疯狂,肆意妄为。
第89章宫变
昨夜不知何时开始下雪,零星几点落在地上,不一会就化了。
屋里的炭火噼里啪啦作响,萧沂望着怀里的人,她睡得香甜宁静,细密的睫毛低垂,蜷缩在他的怀里,在这个冬日,肌肤炽热相贴。
萧沂闲得数她的睫毛,乐此不疲,就这般静静地望着她。
指腹不小心触碰睫毛时,怀里的人小声嘤咛,像是刚出?生的小猫,蹭了蹭。
萧沂扬唇,无声地笑。
多希望这样的宁静可以久一些?。
再久一些?。
皇宫卯时的钟声敲响,回荡至偏僻的墨竹轩。
他该走了。
他小心翼翼抽身,替她盖好被褥,缱绻地吻了吻她的眉心,离开。
萧沂打开门,外面的寒风呼啸,他走到院子?里,把林惊雨的菜,花花草草用布罩起来,这样就能?熬过寒冬。
她也不至于担惊受怕,苦恼她种?的东西会不会死?。
他大氅上落了几点雪,片刻就化了。
探枝在偏房推开门,就见萧沂忙活完,她又惊又喜道:“殿下。”
萧沂抬起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
探枝点了点头。
萧沂做完一切,最后留恋地看了眼林惊雨的寝屋,她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他就是这般没骨气,比起祁王府,他倒是更喜欢墨竹轩。
并?不是他居住了十几年,而是他们的三年。
萧沂抬头,雪好似要下大了。
他转身,离开墨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