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浔“嗯”了一声。
央妤再次掀开了被子,明浔感觉自己像躺在砧板上的鱼,克制不住地羞赧起来。
他的皮肤太薄,这羞赧之意先从耳后燃烧起来,上了脸颊,又顺着向下,整个身子都泛起了粉。
绷带胶沾过的皮肤红肿,央妤小心地避开伤口,将拧干微凉的毛巾轻轻贴上了他胸口,问,“凉吗?”
明浔不着痕迹地倒吸一口冷气,道,“不凉。”
……太凉了。
简直像冰一样。
凉得他几乎打了个颤。但他管理公司经验丰富,更是用人熟手,知道不能随便打击新人的积极性。
在照顾人这方面,央妤简直是个扔到地上砸开都没红瓤的生瓜蛋子。
她听了很受鼓励,将那毛巾寸寸从他肌肤上挪了过去,中间还嫌毛巾温了,又重新沾了一次水。
正擦着,护士敲门进了来,见他们这副模样,笑道,“又给他擦身子呢?”
“是呀。”央妤带点研究的意味,问,“你看这个过敏的是不是好一点了?”
明浔听得心中一动。
什么叫“又”“擦身子”……
他被凉意逼退的热度又忍不住想升起来了。
护士过来看了看,道,“好多了。”
她想起刚刚夸央妤的时候没当着明浔的面,立刻又补上,“你这几天真是太辛苦了,伤口愈合本来就会痒,再加上过敏更难熬,幸好你检查得细心。”
护士用了“检查”这个词,让明浔心里更慌张,他手在被子里默默摸了下自己的裤子——还好,他穿着裤子。
不对……不是他的西裤,是条肥肥大大的短裤,像是病人穿的病号服。
谁帮他换的?他简直不敢细想。
护士把药放在了床头柜上,道,“他体质挺好的,这么快就清醒了,但清醒之后估计就会疼的厉害了,我加了止疼药,疼了就吃。”
“好的,谢谢。”央妤点头道了谢,终于也擦完了,转身回了卫生间。
她将明浔的被子和残存的体面一起盖回了他身上,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们早就坦诚相对,他的整个身心都属于她,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呢?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正在他几乎将自己完全说服时,央妤又端了个盆出来了。
这次是热水,她唇抿了抿,开口道,“……我给你擦擦身子。”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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