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商本来因为担忧没什么胃口,但禁不住诱惑把每道菜都消灭三分之一。
他很满足,真心实意地夸赞:“比钟家的大厨厉害,你应该做厨师。”
“我会考虑,”荣湛从椅子里起身,“你等等,我去拿资料,有些事必须让你了解,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该来的终于来了。
钟商的两只手从餐桌上扯下来,交握在一起,坐姿规矩的像个学生,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即将面对时还是有点紧张。
不消片刻,荣湛就从书房取出一摞很厚的文件踅回来。
他把整理好的、简单易懂的参考案例放在钟商面前,随后坦言了自己的情况。
好长时间,一直是他一个人在讲话,他把多重人格的症状和病理详细又认真地讲解一遍,仿佛钟商才是患者,而他是精神科医生。
他把黑衣人和编辑的存在也如实相告,但没有提到难以理解的创造和修改,委婉地分析了所谓的‘哥哥’是谁,他不是失忆症,是解离症。
“我不会欺骗你,也不想这么做,”荣湛保持一种温和又缓慢的语速娓娓道来,“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很糟糕,经历过就会懂,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有哪里不清楚可以提出来,我会认真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不过关于小时候的部分经历,还有后来的一些接触,可能需要另一个人来向你解释。”
钟商静坐在椅子里,碰都没碰一下那份文件,但有在听他讲话,眸光清澈,身上散发着一种庄重、天真、涉世未深的清和气息。
荣湛有些惊讶他的反应会如此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了真相,而且在那张好看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惊恐或疑惑。
沉默片刻,钟商小幅度歪了歪头,声音温润悦耳:“就这些?”
荣湛的情绪如潮汐,忽涨忽落,他看着钟商的眼睛,问出心底的疑惑:“你爱的是他,对吗?”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