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篱:“……”
贺兰斯皮笑肉不笑,一把将田阮薅到一边,田阮刚要挣扎,就被杜恨别按住脑袋,不能动弹,只能吃西瓜。
路秋焰咔嚓咔嚓地看着他,他不像田阮,吃瓜就安静一点,不会上去讨打。
黄篱羞愤欲逃,刚抱着琵琶转过身,就被贺兰斯叫住。
贺兰斯说:“你也不用纠结,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走也是应该的。”
黄篱悲切地说:“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当初你太骄傲,我又胆小,不相信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所以想试探你的真心,我……”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贺兰斯打断她说,不给彼此留半点余地。
黄篱苦笑:“我明白了。”
田阮嘴边沾着一粒西瓜籽,宛如红娘般深情配音:“不,你不明白,贺兰斯只是怕你不守妇道,和他旧情复燃。”
黄篱:“……”
贺兰斯:“你闭嘴会死吗?”
田阮:“你不长嘴,我替你长,你还凶我。大哥你要替我报仇。”
杜恨别不置可否,只是对黄篱说:“黄小姐慢走不送,有缘再会。”
黄篱点头,抱着琵琶慢慢走了。
这个瓜吃得食不知味,田阮还以为会形成三角恋的局面,旧情人大战新男友,渣男夹在其中左右摇摆。
“没想到你还挺有节操的。”田阮对贺兰斯说。
贺兰斯呵呵笑道:“我的节操就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还是过期七八年的干草。”
拿得起,放得下,确实是贺兰斯的性格。
就是不知道杜恨别会不会变成“干草”,田阮绝不能让自己嗑的cp黄了,虽然从一开始也没多看好,可毕竟是便宜大哥,血浓于水,他得帮一把。
“还是我大哥好,有钱有闲,器大活好。”田阮认真地夸赞。
贺兰斯一瞥杜恨别那处,有了笑意:“是器大活好。”
杜恨别不失礼貌地笑笑:“你喜欢就好。”
路秋焰根本没耳朵听,这种成年人的内容不要让他一个未成年听到好吗?
不多时,杜恨别身边就围了一圈人。
冬青集团和杜家还没什么合作,没什么人知道田阮是杜家的小儿子,杜恨别的名头在国内不算很响亮,但上次敢和冬青争夺与国企的合作,在业内也是少见的头铁。
“杜总平时练铁头功吗?”就有一位董事这么问。
杜恨别:“?”
杜恨别笑道:“我的头铁不铁我不知道,反正我弟弟头挺铁的。”
“弟弟?”
“哦,就是虞惊墨的夫人。”
“!!”
这层关系很快便传遍了冬青集团上下,他们一直以为田阮出身普通,是个不值钱的爬床货色,阴差阳错才会和虞惊墨结婚。
现在看来是藏拙,那么大的家世竟然一点风声都查不到。
之所以姓田不姓杜,恐怕就是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在众人的心中,田阮就算不戴虞惊墨送他的那串檀木串珠,没有虞惊墨的宠爱,身份地位也变得高大上起来——这根本就是商业联姻。
虞惊墨应酬完一圈,顺便和老总们开了个十分钟的会议。
他一袭银黑的定制西装,剪裁妥帖,舒适修身,显得既高且瘦,爆发力满满的肌肉被悉数藏在板正优雅的小羊驼绒面料下。
两条腿长得没边儿,衬得腰窄肩宽。手工皮鞋头部尖尖,锃亮闪烁微光。
无论坐着还是站着,都是一幅画。比例完美的下颌线与鼻梁连成峻拔陡峭的弧度,多出或少了一毫米都不行,威压逼得周遭静谧,大家只敢在十米开外交谈。
田阮探头探脑的样子被虞惊墨视线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