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琴酒说:“组织在洛杉矶的情报人员监听他在洛杉矶好友的电话,确认两人明晚会见面。我们提前埋伏在会面点守株待兔。”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据点有充足的房间,打游戏打困了的知花裕树第一个挑了间房间去睡觉了。
nbsp;nbsp;nbsp;nbsp;“我也有点累了,明天见。”安室透紧跟着进了他隔壁的房间。
nbsp;nbsp;nbsp;nbsp;十分钟后,刚洗漱完躺上床的知花裕树便迎来一个翻窗而入的不速之客。
nbsp;nbsp;nbsp;nbsp;头顶的灯已经关了,但小夜灯还亮着,知花裕树疑惑地看向来人,“波本,你怎么来了,干嘛不走门?”
nbsp;nbsp;nbsp;nbsp;不过公安嘛,不走门很正常,FBI才喜欢enthedr。
nbsp;nbsp;nbsp;nbsp;“来问问你身体的情况,怕你不想被琴酒知道。”波本走到床边,打量了下他的脸色,压低声音问:“一个人睡没问题了?”
nbsp;nbsp;nbsp;nbsp;原来是关心他。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笑起来,朦胧的夜灯映着水般晃荡的眼眸,“我没事了。”
nbsp;nbsp;nbsp;nbsp;“你别逞强。”波本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我又不会笑话你。”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弯起眼睛,“真的没事了。”
nbsp;nbsp;nbsp;nbsp;如果心理创伤得到了平复,症状随之消退也很正常。但安室透见过几天前他如何痴缠,一会儿都离不得人的样子。晚上睡觉一定要紧紧缠着他的腰,皮肤热热地贴过来,唇瓣若有似无蹭他的肩膀。
nbsp;nbsp;nbsp;nbsp;和如今平静到略显冷淡望过来的样子大相径庭。
nbsp;nbsp;nbsp;nbsp;还是那样,有事的时候乖乖巧巧,没事的时候狠踹一脚。
nbsp;nbsp;nbsp;nbsp;那个【最爱的人】只花了短短三四天便彻底满足了他,倒果然称得上最爱的份量。
nbsp;nbsp;nbsp;nbsp;与他无关。
nbsp;nbsp;nbsp;nbsp;于莱蒙而言,他只是个讨厌的、连生日也没必要知晓的公安警察,因为他的怜悯之心才没有暴露身份;当然,也可能是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透露出来。
nbsp;nbsp;nbsp;nbsp;毕竟莱蒙没有证据,总不能说是追杀苏格兰的那天晚上亲耳听他说的,那样的话,他易容成苏格兰的事情也会跟着败露。
nbsp;nbsp;nbsp;nbsp;景喜欢他,但安室透不能动摇。
nbsp;nbsp;nbsp;nbsp;他必须以最冷静的态度审视他和莱蒙之间的关系,及时清除那些已被他隐约察觉到的不稳定因素。
nbsp;nbsp;nbsp;nbsp;对降谷零来说,铲除组织,不让这个庞然大物继续在他热爱的这片土地上产生罪孽才是最重要的。
nbsp;nbsp;nbsp;nbsp;他依然会想要保护莱蒙,不仅因为他救了景,更因为他也是属于这片土地的人。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看着在昏黄夜灯下,波本脸上隐约变换的神色,他感觉到这个站在他床边的男人正深陷某种挣扎。
nbsp;nbsp;nbsp;nbsp;他沉默着留给他思考的空间,直到最终,那张好看的脸上表情逐渐变得平静温柔。
nbsp;nbsp;nbsp;nbsp;“嗯,没事就好,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来隔壁找我。”安室透点了点自己手腕的地方,“手链很好看。”
nbsp;nbsp;nbsp;nbsp;别人夸朋友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让知花裕树很开心,“我也这么觉得。”
nbsp;nbsp;nbsp;nbsp;尾音还没落地,一声很轻的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琴酒在据点的起居室仔细保养了一遍伯莱塔,其他人都去房间休息了,周围安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nbsp;nbsp;nbsp;nbsp;据点的每个房间都带着门锁,但琴酒有所有门锁的钥匙,估摸着莱蒙差不多该睡着了,他找出莱蒙房间的钥匙打开房门。
nbsp;nbsp;nbsp;nbsp;目光越过朦胧暗淡的暖色光和房间里坐在床上的银发男人对上,琴酒有些惊讶,“你还没睡?”
nbsp;nbsp;nbsp;nbsp;刚刚回据点的路上,莱蒙就已经在不停打瞌睡了。
nbsp;nbsp;nbsp;nbsp;“哦,正、正准备睡呢。”知花裕树紧张地捏紧被子。
nbsp;nbsp;nbsp;nbsp;如果被看到他和本该在自己房间的波本深夜密会,很可能被认为二人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图谋,对他这个还处在监视期的人非常不利,所以波本在听到门锁响动的那刻便藏到了窗帘后。
nbsp;nbsp;nbsp;nbsp;房间只亮着台昏黄的小夜灯,不细看看不出那里藏着人,但以琴酒的眼力,稍微靠近一点就肯定会露馅。
nbsp;nbsp;nbsp;nbsp;眼看琴酒试图往里走,知花裕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急匆匆冲到他面前。
nbsp;nbsp;nbsp;nbsp;琴酒愣了下,表情眼看着变得有些狐疑。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忙说:“伏特加和波本是不是都已经睡了?黑你和我来,我还有个东西要单独送给你。”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就要拉琴酒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