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是琴酒断了这么多肋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好。只是tkler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受伤的事情,就连伏特加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短暂地休息了几天,他便比往常更频繁地做任务、做训练,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偶尔停歇时泛疼的肋骨才会提醒他,那些事情发生过,莱蒙也是真的不愿意再理会他。
nbsp;nbsp;nbsp;nbsp;他重新给他的那些钱都被他扔给了自己的医院。
nbsp;nbsp;nbsp;nbsp;琴酒近两次在任务中受伤——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再去地下医院找他,一次也没再见过他。
nbsp;nbsp;nbsp;nbsp;那个隐隐藏着对他的惧意的雪莉见到他都敢摇摇头啧两声嘴了。
nbsp;nbsp;nbsp;nbsp;以为莱蒙在意她,他就不敢杀她吗?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不在乎罢了。意识到莱蒙近期不会再去地下医院,琴酒也就不再受伤了。因为连日奔波,肋骨处的伤好得很慢,不过也无所谓,他并没觉得疼。
nbsp;nbsp;nbsp;nbsp;正如他也不是很在乎莱蒙这种躲避式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吓到了他,所以愿意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冷静。
nbsp;nbsp;nbsp;nbsp;但他最终还是会将知花裕树抢回来、骗回来,无论什么手段,他总归要得到他。
nbsp;nbsp;nbsp;nbsp;很多年前,为了跟踪目标,刚成为杀手不久的黑泽阵曾在教堂停留。教堂的牧师向他传教,说上帝取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你要找回你的肋骨。黑泽阵听了嗤笑。
nbsp;nbsp;nbsp;nbsp;而今的琴酒觉得,肋骨处的伤迟迟不好,也许正因为缺了根肋骨尚未寻回。
nbsp;nbsp;nbsp;nbsp;杀手最怕拥有软肋。
nbsp;nbsp;nbsp;nbsp;那是弱者的言语。
nbsp;nbsp;nbsp;nbsp;“一点小伤而已。”
nbsp;nbsp;nbsp;nbsp;琴酒观察着知花裕树的表情,确信知花裕树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得这么厉害,知花裕树不会看不到,感受不到,他居然没有气到再打他一顿。
nbsp;nbsp;nbsp;nbsp;到底是谁,做了什么,让他变了这么多。
nbsp;nbsp;nbsp;nbsp;琴酒警觉:“你和别人做了?”
nbsp;nbsp;nbsp;nbsp;“欸?没有。”琴酒忽然发问,知花裕树下意识回答。
nbsp;nbsp;nbsp;nbsp;虽然那个时候苏格兰如果真的要求和他做,他也不会拒绝,但事实上就是没有。而且知花裕树隐约觉得,那时候他如果真的要和苏格兰做到最后,苏格兰说不定会很生气。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依然没能完全理解,苏格兰明明很喜欢他的身体,【心声识别】下只要他靠近就会触发[好香]的想法,为什么又不愿意进行到最后一步?
nbsp;nbsp;nbsp;nbsp;是苏格兰的话,他愿意为他服务的。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的回答令琴酒的目光缓和些许,他抓住知花裕树缠着绷带的那只手搭到自己肩膀上,说:“房间用了隔音棉,不会被听到;我买了这个房间一整晚,屋门也上了锁,也不会有人进来。”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一愣,从这些话里捕捉到了琴酒真正想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他早知道他害怕被听到、被看到,于是在他感到害怕前就做好了准备。
nbsp;nbsp;nbsp;nbsp;“要亲你,不想要就拒绝。”
nbsp;nbsp;nbsp;nbsp;虽然给出了预告,但唇瓣在知花裕树处理好话语中的信息前就贴了上来。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整个人又被琴酒包在怀里,两只手被举起来挂在琴酒的脖子上。男人微微俯身,有力的手臂圈着他,像要把他揉进骨头里。
nbsp;nbsp;nbsp;nbsp;琴酒在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问:“手怎么受伤了?”
nbsp;nbsp;nbsp;nbsp;“不小心……磕到了……”
nbsp;nbsp;nbsp;nbsp;没有拒绝,知花裕树在放松身体迎合他。
nbsp;nbsp;nbsp;nbsp;在因为苏格兰的举动转变态度后,知花裕树也顺势思考了自己和琴酒之间的关系。
nbsp;nbsp;nbsp;nbsp;虽然说琴酒在心声还有行动上都是最过分的那个,但认真说起来,两人其实才是相识最久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在多年以前,知花裕树刚刚加入组织,刚刚步入这个陌生的人类世界时,彼时还算是少年的琴酒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陪在他身边,尽管少年黑反复强调那只是bs的任务。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黑明明知道他的名字却只叫他莱蒙,知花裕树将此视为他对自己在代号之争中败下阵来的挑衅,于是既不正经叫他名字也不正经叫他代号,而是叫他黑。
nbsp;nbsp;nbsp;nbsp;琴酒一直不知道,最初这样叫他,其实是因为知花裕树误将他的名字当成了黑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姓黑泽,名阵。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决定要将这件丢人的事当成永远的秘密。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想和琴酒决裂。
nbsp;nbsp;nbsp;nbsp;如果完全否定琴酒,就像是要把他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撕下一半,就好像要他承认,自己又一次从最初就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nbsp;nbsp;nbsp;nbsp;所以想通之后,想要和琴酒和好的念头自然产生。
nbsp;nbsp;nbsp;nbsp;知花裕树觉得既然自己打算和琴酒和好,那就要做出些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