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失态实在太过明显,叶漪凰便是想忽略也做不到。
不过这也说明了龚叔信里说的没错,这凝香阁跟娘亲,或许有些关系。
叶漪凰眉眼动了下,道:“您就是凝香姑姑?”
凝香恍然回神,方才的失态被她直接带过,抬眸看着叶漪凰问:“你是谁?”
叶漪凰轻笑道:“我是龚晖的远方侄女,这个玉佩也是他给我的。他临走前跟我说,若是有问题,便可带着这个玉佩来找你。”
实际上都是龚晖在信里说的,也难怪那封信会如此厚。
凝香眯了眯眼,抬手挥了挥,示意边上的人都下去。
待周围只剩下她跟叶漪凰后,她才缓缓开口道:
“你是江夫人的女儿,对吗?”
叶漪凰过来时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隐瞒太久,她点头道:“是我。”
“终于,”凝香松了口气,提起裙摆起身:“小姐请跟我来。”
叶漪凰颔首,跟上了凝香的脚步。
穿过一段长廊后,她才看到了凝香阁的后院。
曲折的回廊下悬着琉璃风灯,白日里也映出斑斓光影。
花园里更是各色的花卉都有,比起前院的胭脂水粉气,这后院倒是有一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不多时,凝香停在了一间屋子前,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小姐,请进。”
叶漪凰微微颔首,先一步跨了进去。
屋子里没什么名贵的陈设,看上去十分朴素,甚至不像是有人经常住的样子。
凝香看出叶漪凰的疑虑,笑着道:“这屋子是龚叔来时住的,他为人向来节俭,我们便按照他的要求,准备了这些东西。”
“如此。”叶漪凰坐下,也不再耽搁时间,直接问:
“龚叔同我说,凝香姑姑会告诉我不少事情?”
凝香点头:“小姐稍等片刻。”
她说着,很快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她便拿着一个画轴走进来。
关上门后,凝香才缓缓打开了画轴,里面是一名男子的画像。
叶漪凰看着画像沉默了一瞬,道:“这是我父亲?”
“不是。”凝香笑道,“不过也有些关系,这位是您的祖父。”
祖父?
叶漪凰脑海里闪过一两幅画面,尽是一个白胡子的老者,但具体的记不清了。
只记得对方面容十分和蔼,尤其喜欢笑。
她沉默了一瞬,问:“我祖父,已经去世多年,这里又怎会有他的画像?”
且,这幅画像明显是在祖父年轻的时候画的,距离现在少说也三十来年了。
“自然是搜寻来的。”凝香将画像放在桌上,道:“画像被人妥善保存了很多年,现在也算是重见天日了。”
叶漪凰看着画像,又问:“所以,我祖父同这件事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系。”
凝香缓缓开口,将当年闹得人尽皆知的二女争一男的故事尽数告知了叶漪凰。
叶漪凰听罢,沉默良久。
好几次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要说的。
凝香见状也没再开口,只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