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承钧从案上取出几支调动兵马的令箭,交给王城。
上官承钧的耐心也被消耗完了,这只带两千人就袭营的做法无异于是彻底激怒了他与王城,他们这可还有四万多大军,两千凭什么?
“大帅放心,我去了!”
……
上官承钧把营中的骑兵全交给了王城,骑兵战力至关重要,他等于是主力尽出,所以亲自登上了瞭望台,密切关注战况。
另外分别命令手下的步兵营,也就是第二营和第三营总计一万五千步兵,分别行军至重要战略地点,可随时支援或策应并且拱卫中军。
上官承钧是个奇才,他自认为阵前对垒这种事情无人能够胜他,哪怕是镇国公在世也不行,他意气风发的与一名灰袍小将站在瞭望台上纵览全局。
“终有一日,这片土地将属于你我。”战旗猎猎,望着自己的将士们,这威武的士卒,整齐的战阵,上官承钧重新拾回了信心。
王城让弓弩手和步兵寻了一块高地,灵活支援,自己则率领一万战骑直冲,他要用兵力优势,直接碾碎南泽清,将他的狂妄和自信狠狠践踏,在他王城的马蹄下,没有什么战神,也没有什么天才,更没什么妖孽。
弓弩手和步兵王城只是以防万一用的,做个后手。
王城向来都是猛冲猛打。
但这也不代表他就不谨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留有后手,战场局势总是变幻莫测的,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把底牌一股脑的全部压上。
七里屯与落日峡谷的距离只有十里,可中间有一道天然屏障,一座不算很大,却很高的山,所以双方想要接触,都只能绕路,实际路程要更远。
南泽清一路奔驰,被胯下的马儿震的浑身都疼,特别是屁股,感觉要裂开了,这种感觉他在不久前刚刚体验过,伤势还没痊愈就又要遭罪。
不过此时,他心里却没有一点不高兴,还生龙活虎的挥动马鞭,马的屁股,和他的屁股一样,都裂开了花,鼻孔不停的出气,像是呜咽的嘶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抱怨什么。
“南将军你看!”田明发现了王城那一万铁骑所扬起的沙尘,心下一惊,这动静,肯定是主力倾巢而出。
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王城对上官老贼发起袭击的信心是什么,是什么促使他做出了这般疯狂的举动,他有点刚脱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但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寄希望于南泽清确实有真材实料。
在战争史上,两千对五万,虽然夸张,但也有赢的先例。
可接下来南泽清所说的一句话,差点打破了他的幻想。
南泽清勒马停下,田明向后面一挥手,打着手令,那两千战骑就全部紧急停住了,他们的心和田明一样忐忑,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选择相信,逃兵他们是不会做的,他们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心底好歹有些傲气在。
南泽清望着前方那片沙尘,因为被一片土丘遮挡,还无法看到对方的数量,不过这扬起的沙尘有几丈高,数量肯定不会少。
“我们被上官老贼发现了?”南泽清问道。
这话险些没让田明从马上一头栽下去,稍微有点领兵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此距离下,这般动静,想要不被察觉是根本不可能的,都不用斥候,就上官承钧大营里某些角度的瞭望台都能发现。
“南将军,我们该当如何?”现在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最好还是商议出一个对策,他想了解南泽清的目的,可是南泽清至今没有吐露他的袭营目标,是佯攻,还是虚晃,总不能真的硬碰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