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衿依旧屈膝半蹲,保持福礼盖有的姿势,太皇太后没有吩咐,她就一直没站直身体。
大丫鬟狐疑:“奇怪,镶王妃仗着有镶王撑腰,每次给太皇太妃行礼,都不等叫起就直接站直身体,今日为何?”
太皇太后吃糕点的动作越来越慢,眼角余光不停扫描米子衿,也在疑惑?
而米子衿的动作依旧不变,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
又是一刻钟过去,太皇太后坐得腿都麻了,想起身走动走动。
可是米子衿岿然不动,她一个坐着的,也不好让米子衿这个站着的给比下去。
挥手招来端水的丫鬟,借着洗手的动作挪了挪屁股。
太皇太后打理好一切,又是一盏茶的时间。
老太太终于败下阵来,起身走到米子衿面前。
她借着搀扶米子衿的动作,缓了缓酥麻的腿脚道:
“哎呀,看你,怎么一直保持屈膝行礼的姿势呢?”
说完,转头看向身旁的大宫女和贴身伺候的嬷嬷:
“你们也是,为何不提醒哀家?让镶王妃一直屈膝行礼,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吗?”
大丫鬟和嬷嬷们齐齐跪地认错,诚惶诚恐的样子,都不像在演戏。
米子衿淡然自若劝和:
“算了吧,他们的职责也是伺候母妃,没注意儿媳也是自然。”
太皇太后的嘴角抽了抽,不得已命人拿来椅子,让米子衿坐下。
丫鬟端上这才端上茶水点心,还看似贴心地想给米子衿捶一捶腿。
米子衿不动声色,任由太皇太妃宫里的丫鬟伺候。
跪地捶腿的丫头看一眼米子衿,再看一眼,又看一眼,都没等到米子衿叫她起来。
这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一般情况,儿媳来婆婆面前立规矩,难道不该敬着婆婆身边的丫鬟几分吗?
怎么还当着婆婆的面,任由丫鬟跪地捶腿都不客套几句吗?
丫鬟等着米子衿开口给她一点台阶下,她可以顺势起身,退到太皇太后身边。
米子衿却开始说其他事情:
“母妃,云泽太小,烫伤非常严重,儿媳与医圣商议了一番,决定用植皮术,修复云泽被烫伤的皮肤。”
太皇太妃有点慌,咽了口水询问:
“什么叫植皮术?”
米子衿解释:“植皮术,顾名思义就是用别人的皮肤,移植到云泽身上,如此更换烧伤无法复原的皮肤。
此事如果仔细解释,就太过复杂,不知道儿媳这样说,母妃是否能理解?”
太皇太妃整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操作,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