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娜恐惧的目光中,鲍宝瑞一刀扎向了她的胸口。
他痴痴地笑着,自言自语道:“嘿嘿,杀,杀猪……过年要杀猪……吃猪肉。”
余娜见他疯了,还把自己当猪杀,忍着剧痛挣扎着更剧烈了,再不自救,恐怕她真被他杀了。
但她的挣扎激起了鲍宝瑞的愤怒,他手里的刀更加疯狂地扎向了余娜。
大股大股的鲜血喷到了墙上、流到了身下的沙发上,余娜也慢慢地没了气息。
她大睁着眼睛,临死之前,她才想明白,自己爱了八年的男友为什么会性情突变。
鲍宝瑞彻底陷入了癫狂,丝毫没有察觉余娜已经死了。
他学着小时候村里杀猪人的操作,一刀剖开了余娜的肚子,伸手掏出她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塞进了嘴里。
也许是他的行径太过惨无人道,老天不容他,在他把婴儿胚胎塞进嘴里后,突然呛咳了一声,还没嚼碎的肉堵住了他的气管。
他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想把堵在气管的肉弄出来,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
鲍宝瑞跪在沙发边,低着头,大张着嘴,脸色憋得青紫,失去了最后一口气。
到了交房时间,房东迟迟催两个人交房租,迟迟没人回应,他便亲自去了房子里找人。
刚好碰到余娜的同事,两个人一碰面,一个说余娜没去上班,另一个说余娜没交房租,双双顿觉不好,房东大哥叫了开锁师傅把房门打开了。
不打开还好,一打开,站在门口的三个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房间内的地面上流了满地的血,不知流了多久,这会儿都变成了紫黑色,干涸在地上。
余娜的同事尖叫着跑下了楼,开锁师傅腿软瘫坐在了地上,只有房东大哥胆子大一些,哆哆嗦嗦地走进房里,随后就看到了今生最可怕的一幕。
一个女人被人开膛破肚死在了沙发上,沙发下跪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房东大哥几步窜了出去,颤抖着掏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保存了证据,将房间封上了,调查结束才将房间打开,但房东大哥再也没去过这间房子。
屋内男人、女人和婴儿的魂魄纠缠不休,难舍难分。他们本就是灵体,长时间纠缠,时间久了,早就混成一片,不分彼此。
半年前,一个和房东大哥长相有几分相似的老妇人进了房间,用水冲洗了地面,又叫人把沙发扔了,重新粉刷了墙壁,将房间租了出去。
这半年来,因为三个鬼魂的存在,租住的客人没住多久就退钱搬走了,直到芜湖带着狗子搬过来。
其实芜湖的狗子早就提醒过她,但她都没多想,再加上她的性格大大咧咧,不在意生活中的细节,就没注意到屋内有鬼。
那天晚上,芜湖值夜班没回家,只留下狗子在家,它老老实实地趴在地垫上睡觉。
三个魂魄纠缠打架,缠斗到狗子身边,不小心钻进了狗子身体里。
“那个渣男的魂魄对你有攻击的意图,你家狗子的魂魄在保护你,所以才会做出自己咬自己尾巴的怪异行为,它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打断渣男魂魄咬你的动作。”柳依依缓缓说道。